此人似乎并未注意到张景宗的杀意毕露,笑意中更没有一丝讥讽。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盈盈一笑的刹那间张景宗高悬的心却就那般奇怪的轻飘飘的落了下来,他也露出了笑容摇头说道:”不,我张景宗可不是那不值一提的蝇蚁,我是真正能够站在这张桌前的人,我能决定这张案桌的命运。“他两个儿子全是因为自己的怜悯!
陶参唯一需要报答的就是我自己,而他最好的报答方式无疑就是誓死效忠!
看来自己先前的看法居然是错的,本以为苏绰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少去了近二十年的沉淀,在待人接物或是官场之上会相较于原本历史上的那个他有所偏差,或者直接说是有所不如,可让没想到他居然早已深谙其中道道,看来先前其一路游历中所受到的看似热情实则冷遇的对待对他影响不小啊。
不过这对自己而言显然是一个好消息。
张景宗心中感叹着但面上却没有丝毫停滞,旋即他转头对着那位早已是看傻了眼的中年镇户说道:“陶先生乃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匠,他将负责接下来我怀荒镇的扩建以及城墙修筑,既然张大人将陶先生安排在你家落宿那本将也就不做过多改变但需切记不可怠慢了,你可知晓?”
张景宗话音落下那中年男子立时是也跪在了地上连连叩首,对他们这些怀荒镇民而言跟前的张景宗张将军可是真真正正的救世主,他的命令又有谁不从心底里服从呢?事张宁居首无可争议,可另一张空桌却极为奇怪竟是被置于张宁与苟南一之间,平心而论现如今怀荒镇大小官吏中除张宁之外可真无人敢言自己能有资格坐在那里,位列苟南一之上。
别看苟南一此时仍只是任监副一职,可实际上谁都清楚若非自家军主无法名正言顺的升任众人官职,这位监副大人早就青云直上了,毕竟其要功绩有功绩,要能力有能力,论起资历不但是根正苗红的怀荒老人更是当初第一个投效自家军主的怀荒人。
再者说了自从本地豪强匈奴兰氏趁危发难谋权不成掳走镇中原有官吏后,眼下坐在这里的官吏们可都是从最基层的小吏中提拔起来的,不但在能力功绩上谁也无法与苟南一比肩,更重要的是其中大多数人可都是张宁连同着苟南一选出的!
因此眼见在苟南一的左侧还有着一张空桌,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纷纷暗道会不会是领路的仆从弄错了。
不过旋即这个猜测便被众人立时否定了,这很明显绝不可能,现如今还有哪个怀荒人会不知道苟南一呢?他可是长期处在军镇第一线身体力行的啊,就算不知道自己这些个将领也绝不会不认识他才对!再说了这么重要的场合能出这么大的差错!?
他们是真正的柔然人!同时不此时此刻张景宗当真是有苦难言啊,而当他在这样一双双包含着怒火与阴冷的注视下听到元渊的召唤时自然是如蒙大赦平心而论,倘若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元渊的这道口信不会有任何问题,而即便此刻已是发生了柔玄镇将被杀,流民反叛据城的恶性事件,元渊这样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也是极其正确的做法。
只要对方的脑子没问题,理智还在,那么摆在柔玄镇中此刻主事者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同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遣人前来面见元渊,这当然是给了元渊进一步了解镇中形势的机会
二是对方或直接翻脸或推辞不出,而这当然就意味着事件完全的恶性发展。
不过直到此时,张景宗都不难看出无论是元渊还是营中诸将都对于后者抱有很大希望,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些流民们完全没有抵抗他们的理由。
毕竟无论是此前官吏们惨无人道的剥削还是泯灭人性的压迫都与他们这支代表着朝廷的大军没有丝毫关系,相反他们还是在击败了柔然大军后代表着正义而来,更何况流民们此刻尽管已是占据柔玄镇,但却没有实力抵御自己的大军攻城。
别忘了,此番兵进北地元渊可是早有准备,不止领着大量的步军更是携带着无数攻城机械与工匠,以他们的实力想要攻取被流民据守的柔玄镇还是没有丝毫的问题。立刻就动身策马朝着元渊所在的方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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