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蒸汽运动 (2-2)

举例来说，从天津出发到登州需要七个昼夜，到宁波需要一个月，到广州需要两个半月，到旧港宣慰司需要半年，要是绕过好望角前往欧洲就需要按年来计算了。换句话说货物从天津装船运动欧洲，其利润会被漫长的运输时间无限的稀释，这也是为什么中原王朝不愿意发展远洋贸易的原因。

如今这一切都因蒸汽锅炉的出现而发生根本性的转变，朱由校知道一旦明朝率先进行蒸汽时代，大明的军舰将游弋印度洋和红海。届时他就可以联合波斯、英格兰、荷兰，共同挤压奥斯曼帝国在西亚和中东的势力，趁机占领埃及，然后开挖苏伊士运河，将明朝的廉价商品源源不断的运抵欧洲。

在利益的驱动下，这场蒸汽运动进展的非常迅速，毕懋康、徐光启、李之藻等人负责材料研发和制作工艺的改良，朱宗元、杨廷筠等一批西学人才负责图纸设计和技术论证，戚兴国、毛文龙等海军将领负责新式蒸汽轮船的海试。

至于朱由校则居中调度，帮助各个部门筹集经费。一提到银子朱由校的头就大了一圈，落日行动累计消耗白银一千五百万两，朝廷财政早就赤字高悬，要不是戚报国在日本占据着石见银山，蒋德璟在吕宋宣慰司重新挖掘西班牙人留下的金矿，估计大明公司早就宣布破产重组了。

经常初步的推算，内阁认为要想在全国范围内推广蒸汽技术，至少需要投入三千万两白银，而且还不能保证一定会收回成本。其实能不能盈利朱由校并不在乎，他要的是中华民族尽快进入工业革命，利用机械提升内部的生产力，抵御外族的入侵。不过三千万两白银并不是小数目，即便自己愿意拿出内务府的所有私房钱，可赔本赚吆喝并不符合市场经济的发展规律，最终的结果将是自己成了穷光蛋，蒸汽革命也跟着不了了之。

为此朱由校决定分三步走，第一步先在秦皇岛试验新式的蒸汽轮船，同时命人巧妙的挖掘开滦煤矿和峰峰煤矿，解决蒸汽锅炉的燃料问题；第二步将蒸汽轮船调拨给北海舰队和华远贸易公司使用，这样能将前期预算将至十分之一；第三步是向民间远洋商队出售、租赁蒸汽轮船，借助民间资本减轻朝廷的财政负担。

当然朱由校知道蒸汽轮船出现后，欧洲各国肯定会派遣大量的间谍收买情报。为此他决定修订一部关于保护知识产权的法律，禁止明朝以外的国家使用蒸汽技术，除非得到明朝的授权。另外，他将丝绸、瓷器等也列入被保护的范围，不允许其他国家私自制作、贩卖。这些专利一旦被外国人偷偷使用，朱由校将一笔不落的记在本子上，作为将来对外宣战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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