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昂带着一千骑兵往寿春赶去,曹操来信说如今袁术输了几阵,不敢交锋,龟缩在寿春城里不出,甚是恼人。
即便各方大军团围寿春,亦是奈何不得,言语之中,多有厌恶。
曹昂紧皱着眉头,也难怪曹操心情这么不爽,寿春城大,攻取不易,若是兵行险着,难免肉痛,如今可不是只袁术一个对手。
四面虎狼环顾,若是损兵折将太过严重,曹操将深陷险地,然而袁术实乃心腹大患,若是搞不定他,会使曹操威严全无,挟天子以令诸侯就没意义了,毕竟有一个称帝的反贼出现,你不搞他,以后从名义上来说,表面遵从的人都没有。
但是打下去,当真是难啊!
曹昂只得千里奔袭,希望能给曹操出个点子,能尽快的破了袁术,一是尽快去了袁术这个心腹大患,二是,破了袁术才能好好娶吕绮玲啊。
曹昂从没像现在一般,想让寿春城墙直接塌了。
不多几日,曹昂奔至寿春城外曹操大帐之中。
“见过典军校尉!”
一路上巡行的士卒纷纷跟曹昂打招呼。
曹昂步入曹操大帐,曹操正拿着一块热麻布敷头,一脸煞气的看着桌子上的竹简。
“儿子见过父亲。”曹昂躬身。
曹操摆摆手,“帐中只你我父子二人,不必如此,那吕布之女可还满意?”
曹昂笑道:“只等父亲大胜。”
曹操苦笑,“你且看看,不狼狈而归便是好的,如何而言大胜?”
“袁术之于寿春城,实囤积良多,粮草、守城器械,当真是固若金汤!”
“父亲勿忧,一座城池罢了,又怎会固若金汤,久攻不下,实乃士卒心中血勇之气渐消,畏此等大城罢了!”曹昂宽慰道。
“吾儿,你说如何做?”
“报,丞相,管粮官任峻麾下仓官王垕求见!”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计成一半矣!”
“唤他进来!”
“诺!”
王垕入帐报曰:“丞相,兵多粮少,如之奈何!”
曹操敷着头道:“可先以小斛散之,权且救一时之急!”
“兵士如怨,如之奈何?”
“吾自有策,你且去罢了!”曹操不耐烦的道。
王垕不敢再言,自去了。
“子修,你可有计?”曹操拍了拍头,好似那头痛一下就好了。
“不若吾与父亲各执竹简书之。”
“好好。”曹操笑道。
二人各自书写完毕,交换过后,二人相视大笑,曹操大笑,“不愧是我曹孟德的儿子,子修,成大事者不论对错,这一条,你已经懂了!”
“写父亲夸赞!”
二人将竹板丢入炭盆之中,一者字体雄厚有力量,上书:借头,一者银钩铁画,上书:借头一用!
不过一日,曹操使人入各营探听,无有不埋怨,皆言丞相欺瞒众人。
曹操遣曹昂秘召王垕去帐,“吾欲问君借一物,以安军心,定此大胜,万莫吝惜!”
王垕疑惑,“不知丞相欲借何物?”
“实乃欲借汝头示众一用!”
王垕大惊,“丞相饶命,吾实无罪也!”
曹操叹道:“吾知你实无罪,然军心不可用,需以血令激之,君之头颅与万君,孰轻孰重?汝死后,汝妻子吾养之!”
王垕还想再说话,曹昂一脚踢出军帐,左右刀斧手拉下去斩了!须臾,一颗好大头颅奉上!
“出杆高挂,告众军士!”
“诺!”
曹昂书告示曰:“王垕故行小斛,违背军纪,众军当以此为戒,谨守之!”
众怨始解,心中亦有胆战者。
次日,曹操告诸军将,三日不破寿春,皆斩!
众皆凛然,又因曹昂亲冒矢石,登上寿春城竟然两次,众士气大增!
曹昂抹了一把血,眼角却瞥见两裨将不敢向前,怒道:“尔命贵乎吾否?吾尚亲冒矢石,敢尔后退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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