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孟斧头那一脸亢奋的样子,石韬突然想到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平头哥”,但孟斧头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眼皮子底下被贼人抢走女人,说起来真是丢人,石韬当即拍板道:“斧头说得有道理,大不了跟对方干上一场,如果顾及太多,那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点点头,石方深以为然。
三人继续前行,又翻过一道梁子,前方竟是一座谷地,谷地两旁是山,山势并不陡峭,却长着郁郁葱葱的树木,中间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行,如果贼人果真走的这条路,必定会穿过这道山谷。
石方一马当先进入山谷,孟斧头殿后,石韬被夹在中间,大热天的,除了孟斧头仍穿着鱼鳞甲,石韬及石方都是便服出的门,出发之前,还是石方提醒,二人这才将部曲的两档铠借来穿上,两档铠的防御虽说一般,但好歹能减轻流矢之类的伤害,同时还能缓冲一下刀剑的冲击,也算聊胜于无。
眼看走出山谷,石方甚至已经提高马速,山谷那头突然冲出数人。
石韬望着挟持羊献容的贼人,竟是自己见过的熟人,石韬不禁苦笑:“呵呵,还真是被你猜中了……莫非老子真是流年不利么?”
石方面露难色道:“他们挟持着羊家小娘,打算让我等投鼠忌器,郎君,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眼睛盯着何老四以及被他挟持的羊献容,石韬一脸平静的问石方道:“你可救过溺水之人?”
石方摆摆头,道:“不曾!”
“教我浮水的渔夫,曾告诫过本郎君.......要想救得溺水之人,必先将对方当作死人,而后才是施救!”
听得入神的孟斧头,脱口问道:“这是为何?”
石韬缓缓说道:“救溺水之人,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施救,而是如何保护好自己!”
孟斧头仍不明所以;而石方却若有所思道:“石方知道该怎么做了!”
石韬策马前行,来到石方身边,当即开始破口大骂道:“何老四啊何老四,你这厮还真是狗胆包天,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么?识相的赶紧放了手中的肉票,等我的人马一到,只怕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眼下劫持羊献容的贼人,正是那日逃脱的上党悍匪何老四,本以为那次刺杀任务失败,何老四等人,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找他的麻烦,却不想这个家伙贼心不死,非但未曾远遁,甚至阴魂不散的一直跟在屁股后头伺机而动,居然真被他诱入了圈套。
何老四清楚,石韬身边的汉子箭术非同小可,愣是不敢大意,即使眼下仍占着优势,却依然是缩着脑袋,且将羊献荣当成挡箭牌使用。
羊献荣早已吓得小脸苍白,双眼泪珠滚动,看上去虽楚楚可怜,可石韬等人却不敢轻易出手。
何老四冷然一笑,“呵呵,郎君的胆子,可比何老四大多了,杀了人,非但不曾受到惩罚,反而成了官老爷……”
石韬心头一震……
却听何老四继续说道:“呵呵,不过你以为杀了霸城侯,便真的高枕无忧了么,你可别忘了,他的老爹可是赵王,假如赵王知道霸城侯之死乃郎君所为,后果如何,还需何老四提醒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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