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石崇一脸灿烂,石韬趁热打铁道:“父亲,昨日你的亲信到七郎那里索要青衣,孩儿当场拒绝,还望父亲见谅!”
石崇脸上现出疑色,但没有立即询问。
顿了顿,石韬又道:“并非七郎有意忤逆父亲之意,而是那青衣与孩儿早夕相处,如今已是孩儿房中之人,望父亲成全!”
“谁去你那里要人?青衣又是谁?为父怎么越听越糊涂呢?”石崇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厮,胆敢假传父亲的命令么?”石韬一愣,并脱口问道:“昨日不是父亲让大.......让灰鼠,前去孩儿那里索要婢女么?”
“灰鼠去找你要人?”石崇越发感到困惑。
“哦,青衣就是那日在金谷园中,惹恼.......惹恼客人的那位婢女!”石韬解释道。
不过一贱婢而已,石崇哪能记得住,本想开口询问,却因旁边有外人在,况且“灰鼠”涉及石家的辛密,石崇想了想,随口道:“不过一贱婢罢了,也不怕惹人笑话,有什么事,下来再说!”
当着外人的面说事,石韬打的主意就是不让父亲当场发作,一问之下,大首领居然瞒着石崇去要人,这样一来,石韬更放心了。
点点头,石韬又敬了各位长辈一旬酒,而后转身离开。
至于羊玄之等人,见父子二人在谈家事,也不好多问,权当没有听到似的。
.......
跟刘二郎又喝了一阵,石韬感到实在无趣,便去跟羊玄道等人联络感情。
郡丞一职,是石韬亲自为羊玄道争取来的,虽说石崇碍于羊家的面子,有些半推半就的味道,可也足以让羊玄道感恩戴德了,才一见到石韬,羊玄道立即上前敬酒。
一瞧郡丞出手,作为监御史的李子游,自然不甘落于人后,李子游虽然是石崇身边的老人,可毕竟来自陇西李氏,对这位身上流淌着李氏血脉的小郎君,自然多出几分亲近,二人数次交谈下来,也算相谈甚欢,这里敬小主子的酒,也没什么别扭。
羊玄道与李子游这一带头,不仅东莞一地的官员上前敬酒,就连其它郡县的官员也相继跑来凑热闹;
说到酒量,前世那会,他的酒量并不算差,可自从成了石韬,或许是因为身体的原故,酒量竟然大减;虽说没什么做官的经验,可他也知道该怎么做……无论谁来敬他的酒,浅尝则止即可,即便如此,却也让他感到吃不消,最后,他不得不借着尿遁溜之大吉。
刚刚走出刺史府,石方及孟斧头,立即迎上前来.......自从经历了上次的刺杀事件,石韬总算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道远比他想象的混乱,在大人物的眼中,人命只是草芥,不知什么时候便会遭致杀生之祸,所以无论走到哪里,不带上几个马仔,石韬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在石方的搀扶下,石韬正准备进入马车,黑暗中突然走出两个人来。
“灰鼠见过郡守大人!”
“小人见过郎君!”
头虽然犯晕,可毕竟不是真醉,发现大首领以及他身旁那人,在跟他打招呼,石韬先是一愣,接着点了点头,算是跟二人打过招呼,接着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在他想来,既然青衣的事已经过去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必要再去撩拨对方,对这位杀人如麻的大首领,他多少还是有几分忌惮。
等马车远去,灰鼠身旁的男子突然开口:“大首领,那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黑夜中,一双眼闪动莫名,大首领的表情,却是让人看不出虚实,“他是主子,我等皆是下人,不算了,还能怎么办?”
“大首领不是有退路么?”男子脱口道。
“住嘴……你这几年,日子越发舒坦,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么?你可不要忘了,我们这群人,始终都是地狱里的小鬼,除了将命卖给那些贵人,如何上得了台面?有些事,烂在心头就好,小心祸从口出!”
男子垂首道:“首领教训的是,贰……受教了!”
……
这一日,晴空万里,很少出门的羊献荣,在绿珠及宋祎的陪同下,去东郊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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