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身份暴露 (3-2)

等到墨枫到帅帐之时，发现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情形。帐外甲兵林立，帐内也只有白无夜一人，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墨枫顿时感觉到自己身处在龙潭虎穴一般。

“冯校尉，坐！”白无夜一股命令似的口吻，远没有像上午那般客气了。墨枫也没有多加在意。他们的身份变了，说话的口吻自然也变了。

“诺，多谢上将军！”墨枫谢道。

“我还只有十五岁的时候，就加入了凉州军，成为了凉州军的普通一兵。后来，我就凭着平定叛乱和在边关应对鲜卑胡的摩擦，一步步的累积战功，官至前将军。

直到天启十五年，兽族和鲜卑胡联手，大举入侵我天星帝国。凉州，理所当然的暴露在了鲜卑胡的兵锋之下。

慕容恪，鲜卑慕容氏有史以来最有才华的军事天才，号称不败战神。鲜卑胡攻凉州之时就是他率军攻破了凉州的两大险关，玉门关与阳关，这才使得鲜卑胡的大军能够长驱直入，马踏天星。而慕容迥就是慕容恪手下的亲卫大将，统领着慕容家最精锐的狼骑。

在凉州之时，我曾与慕容恪交过手，互有胜负。但终因兵力匮乏，寡不敌众，而退守益州。这两三年，我奉陛下之命在益州收拢各地军队，重新整编。我手下这两万人就是由我亲自练兵出来的虎贲之师，陛下赐名胜捷。

此次攻伐阳平关，慕容恪率军两万，气势汹汹而来。由于事先得到消息，镇守汉中的城阳王派兵五千，加上阳平关原来的两千守军，共七千人，驻守阳平关，以抗慕容恪。

于此同时，我率军两万出白水关，急行军朝阳平关挺进，意图与阳平关守军合击慕容恪于城下。

不料，敌军的行军速度实在是太快，早我军三天到达了阳平关。那慕容恪，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于三天之内攻下了阳平关，七千守军无一生还，全部阵亡。”

说完，白无夜看向了墨枫，好像在等他说着什么。

墨枫听完白无夜的话，感觉云里雾里，这白无夜说自己过去的经历和目前的战况有什么用。

等等，“事先得到消息”，这个白无夜也透露给自己？墨枫好像抓住了关键的东西，然后把一切串连到了一起。看着帐外那些甲士，墨枫瞬间明白了白无夜的用意，定是自己隐瞒身份的小把戏被白无夜看穿了，他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上将军，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既然白无夜没有挑明，那墨枫也干脆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我有很多兄弟同袍也同样死在了鲜卑胡的手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想报仇。我说过这账会一笔一笔和他们算，这不是假的。所以，难道我们不应该坦诚相待吗？”白无夜一边说着手指一边在不停敲击着桌面，很显然他很不满意墨枫的回答，他在等待着墨枫说出他想要的。

墨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拱手道：“幽州北平人氏墨枫参见上将军，事出有因，不得已隐瞒上将军，请上将军勿怪！”

幽州北平，姓墨，难道是他？可是年龄也对不上啊！白无夜盯着墨枫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明白了什么。

“幽州刺史墨言是你何人？”

“正是家父！”

白无夜听到墨枫亲口证实，心中也是泛起了一阵波澜：果然是他！

墨言牧守幽州多年，政绩颇丰，在军中也多有建树，被誉为儒将。若不是在兽人进攻幽州时战死沙场，如今定然也是朝中大员了。听闻墨家公子胆子不是一般的小，连一只小小的老鼠都怕，如今看来定是墨言那老狐狸为了让陛下宽心而做出来的假象了。这墨家公子非但不是胆小怕事之辈，反而智勇双全，定是得到了其父的真传了。

想通了这一切，墨枫在白无夜心中的地位瞬间提高了许多。白无夜站了起来，同样拱手对墨枫说道：“墨兄请见谅，此存亡之际，无夜身为一军主帅，不得不小心。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墨兄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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