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大夫的意思是宇文拓没有从事商贾之事,而是赵清山做的?”只是,名义上有区别吧!尉迟恭那里允许王珪比重就轻,挠了挠头,尉迟恭依然一副纯良的模样。
只是,纯良的模样下满满的嘲笑:某一个武夫都懂唐律,你这个谏议大夫不懂?
王珪气急,那里想过一向混不吝的尉迟恭居然有这样的一面。表面上纯良,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唐律,王珪自然比尉迟恭这种武夫懂。
“便是从事商业一事上不追究周国公府,那蛊惑百姓呢?”气急归气急,第一项罪名明显不能再安在周国公府的身上。
那么第二项罪名呢?蛊惑百姓,让百姓以为他是神仙,赵清山这个罪名可是不小!
“陛下,臣以为,此罪不成立!”萧瑀摇了摇头,显然发现王珪在这件事情上早已带入了私人情感。从本质上讲,赵清山根本没有蛊惑过百姓,就连仙人称号都还是百姓贯给赵清山的。
“为何?”王珪双目瞪的老圆!
“据臣了解,赵清山自上次朱雀门以后,可谓深居简出。”萧瑀面若春风,解释道:“何来的蛊惑百姓?再说了,大唐亦需要祥瑞!”
这便是定了基调。萧瑀是尚书令,当朝宰辅之一。他都觉得赵清山无罪,那么定然无罪,更何况萧瑀说的有道理,任何时代都需要祥瑞。赵清山飞跃长安、朱雀门造虹,那是祥瑞,不是妖魔。
三罪去二,王珪对赵清山的控诉就只剩下一个与民夺利!
那可是十五万贯,不是十五贯,不是一百五十贯!
没等王珪开口,文臣队伍里走出一个人来,直接将王珪的最后一个控诉堵死:“臣魏征有本要奏!”
“准!”李二伸出手,示意魏征说下去。
“诺!”魏征躬身一礼,然后一本正经道:“臣以为赵清山不但无罪,反而值得褒奖!”
不但无罪,反而值得褒奖?
王珪不可置信地看着魏征,二人以前便一同是东宫属官,可谓都是在李建成的锅里吃饭的同僚。魏征站出来的时候,王珪还以为这是老同志的声援,没想到却是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反对自己!
“呼!”王珪深深吐出一口气,面色铁青,却是不得不压制住心中的愤慨:“还请魏侍中赐教!”
“回禀陛下!”魏征朝李世民拱了拱手,一本正经解释道:“昨日,雄鹰皂坊收入十五万贯!臣全程见证了收款过程,更是充当了契约的见证人!昨日完结,雄鹰皂坊按照二十税一向民部纳税七千五百贯!”
什么?七千五百贯,纳税?
魏征的话如同在大殿里丢下一枚重磅炸弹!
大唐的税收一年也就两百万贯左右,雄鹰皂坊一天纳税七千五百贯,这可是相当于中州一年的赋税!难怪魏征说赵清山值得褒奖,如果大唐的商贾都这样纳税,那么不敢想象啊!
“魏侍中所言不虚,臣可以作证!”有一个紫袍官员走了出来,正是民部尚书戴胄。
这便锤实了赵清山纳税七千五百贯的事实!
王珪的心已经沉入海底,他没想到魏征会如此对事不对人。更没想到自己一时失查,没发现赵清山纳税的事情。只是事已至此,开弓没有了回头箭!
王珪冷冽一笑,索性将弹劾进行到底!“莫非魏侍中与赵清山只见有什么腌臜来往?不然诺大的朝堂,偏偏你魏玄成去给雄鹰皂坊做见证人?”
自古以来,哪有官员给商贾作见证的道理,还是魏征这样的高官!此时不能开先河,王珪又抓住了一个重要的地方。如果这个先河一开,以后官员们都去给商贾做什么见证,那么贪腐
“哈哈哈!”魏征却是气极反笑,“王叔玠,你是昏了头吗?”
是啊,昏了头吗?若是魏征都贪污了,腐败了,这朝堂上,有一个算一个,还有谁不腐败?树的影,人的名!有些事情不能胡乱攀咬!
“陛下!”大笑完毕,魏征突然跪地,给李二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双手将官帽取下,放置在地:“臣恳请陛下彻查!”
这是要自罢官职,戴罪请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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