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鹰击长空 (2-1)

赵清山哑口无言，皇帝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生物。虽然忘了这句话出自哪里，现在却是深有体会。

洛神赋？

骗谁呢！

真迹绝对不会在李渊手里，赵清山心如明镜。据他的记忆，贞观年间，李二一直在寻找王羲之父子的真迹。洛神赋真迹是贞观四年李二灭了颉利之时蜀中世家献给李二的，黄庭经是贞观八年袁天罡死前交给李二的。至于兰亭序，那是一个谜

只是，比起成为王爵，参与朝政，每天天不见亮站班，赵清山觉得自己还是做个私塾夫子得好。

想到这里，赵清山心中肉痛，脸上却无比大义凛然，“哪儿能要父皇收藏的洛神赋？这么久了，儿臣都没给义父见礼，这白酒的份额儿臣有四成，拿两成孝敬义父便是！”

“好，吾儿有心了，哈哈哈，为父就却之不恭了！”李渊哈哈大笑，心满意足。

弄到七万贯和两成的白酒份额，李二父子心满意足地带着长孙和一群龙蛋离去。赵清山和赵浩一路送到门口，临到门口的时候，李二突然转过头：“四郎，朕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明日收款的时候，魏玄成会去，朕和他约定好了，皂坊收益二十税一，你记得把税缴纳了，就从你那三万贯里扣除吧！”

魏征要去，还二十税一，赵清山一脸肉痛点头，这一前一后，被李二父子坑惨了，往后定然要想办法弄回来！

转身往屋内走，一边走赵浩一边开口道：“爸，抽个时间去把我的玩具取回来吧！刚刚答应丽质姐姐，送一个小熊给她！”

赵清山一个趔趄，有些事情是遗传啊！

对于长安的巨商而言，今日定然不平静。尤其是收到鹰牌皂坊帖子的商贾无不府中欢歌笑舞。尤其是东城赵府里大腹便便的赵孟异，作为一个没有多少背景的大商贾，花费两千余贯拿下晋州、潞州、蒲洲的份额，日后就算是只售卖香皂肥皂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至于其他的，赵孟异可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大家都缴纳了保证金，更有周国公府做后盾，不怕被人巧取豪夺。

与赵孟异一同欢庆的还有哪些三两个联合起来拿下份额的商人，如今正坐在一起商讨如何将钱物筹齐。

次日，魏征魏玄成罕见的缺席了早朝。东市的皂坊二楼，魏征早早的和马周坐在主位上等候。而此时长安坊间的大道上出现了一个奇景，许多牛车向着东市行去。每一辆牛车上装载的都是巨大的木匣子和麻布口袋，木匣子里装的都是金银，而口袋里面装载的都是铜钱。

一个铜钱约么四克，一贯钱便是四千克！扑买最低的价格是一千三百贯一份，折算下来，如果全用铜钱，那是是五吨，那可是一万斤！

“张富贵银子一千两，铜钱六百贯，数额正确！”皂坊的伙计扛着秤一口袋一口袋地称量着，按照帖子上的数额，秤完核对无误后才对着后面报数！

名叫张富贵的商贾待伙计秤完，这才往二楼赶去。七十二份契约是昨晚马周在周国公府熬夜赶制的，为了赶制这些契约，马周连皇帝到了都没出来拜见！

“看一下，有没有疑问，没有就签子画押，本契约一式三份，皂坊一份，你一份，另一份由魏公交到民部！”马周拿出三张契约交给张富贵。

一式三份，民部居然保留一份，这和朝廷作保没什么却别。张富贵伸出颤抖的双手，一字一句看完合约，确定没有问题后签字画押。待张富贵签字画押以后，魏征拿出印玺在公证人处盖下。

拿着一份合约下楼的张富贵脸上挂满了兴奋，这样一份契约，明确写着双方权利义务，上面还有公证人魏征的印玺。若果某一方违约，魏征便是公证！有史以来哪一份契约有这样全面？

铜钱，一袋一袋地被称量。银锭，一锭锭地核算，金叶一张张地验证，签约，有条不紊地进行。

楼下称重的伙计换了好几茬，没办法，铜钱已经收取了将近三万贯，这可是将近一百二十吨！

直到申时，七十二份合约终于全部签订。马周与魏征已经累得腰酸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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