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几个小吏刚刚对赵清山形成合围,门外突然传来阻止的声音。
随后,一个微胖的紫袍官员缓缓走了进来。紫袍,这可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穿的官袍。可那官员看起来明显年龄不大,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能在这个年纪穿上紫袍,走进大唐的决策中心,定然不简单。
“卑职见过尚书!”
紫袍官员刚刚进入,吏部押房里的官员竟然全部躬身行礼。想来这官员与吏部众人都很熟悉。
“哟,长孙尚书,这紫袍看上去挺精神嘛!”
很显然,进来的官员赵清山认识,所以才有些嘲讽。
贞观元年,能穿上紫袍,坐上尚书职位,又复姓长孙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的妻舅,皇后的嫡亲兄长长孙无忌。
“呵呵!赵郎君说笑了!”
长孙无忌难得地露出了有些赔笑的神情。这让吏部所有官员有些惊讶,作为皇帝的妻舅,大唐的国舅爷,居然在这个平民面前赔笑?
“说笑?”赵清山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长孙无忌,冷笑道:“赵某哪里敢?某一介平民,怎敢跟当朝吏部尚书说笑?冒犯尚书威严的罪名赵某可担当不起!”
作为李世民的布衣之交,这些年一路走过来,长孙无忌早已成为人精。所以听到赵清山这样嘲讽,长孙无忌立即知道此间肯定发生了什么误会。不然赵清山不会平白无故讽刺自己,更不会有自己进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到底怎么回事!”只见长孙无忌眉头一皱,偏过头不可否置地对小吏们问道:“谁给本官解释解释?”
被吏部最大的官员这样发问,小吏们自然不敢隐瞒。只见一个小吏走到长孙无忌身旁,然后在长孙无忌的耳边将事情说了个遍。
“赵郎君,此事是个误会!”听完小吏的汇报,长孙无忌郑重对赵清山行礼告罪道:“还请郎君见谅,某这就带你去将作监,如何?”
见长孙无忌这番做派,赵清山倒是不好再追究,笑着说道:“某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是希望以后这等事体不再发生,做事,不能只凭臆想,得有真凭实据。长孙兄公务繁忙,不必亲自送某,派个识路的,领某过去便是!”
“多谢赵郎君不计较!某这就派人给你领路!”长孙无忌此时面若春风,对赵清山的识趣颇为满意。若是自己真的亲自送,以后在这吏部,威信何存?
有了人带路,赵清山自然不想在吏部逗留,转身就走。
只是令赵清山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转身离去之后。长孙无忌一声却是一声冷哼!反手一巴掌打在绿袍官员的脸上,然后一脸铁青的走进最里边的房间。此时的长孙无忌尚且还不知道李世民为何如此看重赵清山。
所以作为皇帝的布衣之交、妻舅,在朝堂上就连房、杜二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今日如此给赵清山赔罪,这让长孙无忌觉得憋屈!这种憋屈,让长孙无忌心中很是不爽。也让他心中暗下决心,若是有机会定然要讨回今日的颜面!
当然,这些事情赵清山全然不知。虽然知道历史上的长孙无忌是狠角色,可是赵清山依旧不会想到此时自己已经成为扎在长孙无忌心中的一根暗刺。
在小吏的带领下,赵清山终于顺利抵达将作监。在看到阎立德的一瞬间,赵清山立马将刚刚发生的小插曲丢得无影无踪。
“阎少监,咱们又见面了!哈哈哈!”赵清山爽朗地对着阎立德笑到。
“赵夫子!”阎立德看到眼前的人立马丢掉手中的图册,躬身一礼后认真问道:“什么风把您吹到将作监来了?”
“怎么,不欢迎赵某?”看着眼前这个在周国公府与自己共事过三天的将作监少监,赵清山忍不住打趣。
“哪儿能!某欢迎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喜夫子来将作监?”阎立德确实一本正经的道:“只是夫子怎么会突然亲至,有事请国公府的仆人走一朝便是,某自然会去府上听从夫子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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