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封大公子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喝道:“拿碗来!”
那桌案上掉落的灰尘,看得赵夫子嘴角直抽。这么大的力量,手不痛?
“来和尚!干了!”
封言道端起一碗酒遥敬赵清山,然后一饮而尽。这让赵夫子突然有了些在二十一世纪酒吧喝酒的感觉。于是乎,赵夫子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封言道抹了一把嘴,放声笑道:“痛快!再来!”
翩翩公子封言道,就这样在赵夫子和三勒浆的怂恿下,放浪形骸起来。也让从未有过如此体验的封言道,越喝越兴奋。封言道与赵清山之间的距离也越坐越近!最后,二人索性做到了同一张桌子边。
古人诚不欺我,一起抽烟、一起喝酒、然后一起做少儿不宜的事情,果然是拉近两个男人距离的最好方法!尽管赵夫子这会儿没带烟,封驸马暂时也没胆带着赵夫子去逛平康坊。
“小二!再来两升!”
三升酒已经喝完,赵清山正喝的起劲,就再叫了两升!这让封言道不禁竖起拇指赞叹道:“兄台果然海量!”
“嘿嘿!那是自然!”赵清山咧嘴得意笑道:“你也不差,能跟着某喝这么久!”
“好!就凭兄台这句话!某今日舍命陪兄台一醉!”封言道听着赵清山的夸奖,心中甚为开心,一股结交的冲动直冲喉结:“敢问兄台高姓,你这个朋友,某交定了!”
赵夫子咧嘴一笑,装十三说到:“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你认某这个朋友,何处知道某姓甚名何?若是有缘再会,咱们再谋一醉亦是一段佳话!”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封言道已然醉眼朦胧,听到这句,不禁问道:“此句甚是不凡,想不到兄台有如此诗才,不知全诗为何?”
幸在赵夫子还有些清醒,不然一首好不应景的琵琶行定然会被赵夫子吟诵出来。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只此一句,来日若是能将诗补全,定当与君共享。”赵清山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封言道自然作陪,放下酒碗,然后将酒满上笑道:“兄台说说得有理,诗文本就偶得,可就这一句便当浮一大白!”
赵清山一脸郑重地点点头,端起酒碗与封言道一碰:“干!”
“干!”
……
……
想来这是封言道这一生喝得最豪迈的一次,也是酒量最超水平发挥的一次。原本只能喝一升酒的封言道,这次竟然同赵清山一起喝了整整六升!
当封言道趴在桌子上不再嚷嚷着喝酒,而是泪流满脸嚷嚷着一个女人的名字的时候,赵清山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楼。
旧忧未去,又添新愁!赵清山何尝不想像封言道那样,醉倒桌上,然后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自诩能喝五升的赵清山,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回到了国公府。任谁招呼,赵夫子都视若未闻,即不管老酒鬼和赵浩在做什么,也不管隔壁那三十号工匠们学习得如何。赵夫子将自己再度关在了书房内,提笔奋手疾书。一行行癫狂的草字,在白纸上跃跃欲出!
“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
一首鹧鸪天,已然耗尽赵清山全部精力。丢掉手中的狼毫,赵夫子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书房的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不久以后,一个小小的头颅突然从窗户伸了进去。那小小的头颅上灵巧的眼睛看了一眼床上的赵夫子,再看了看桌子上铺着的鬼画符静悄悄的从窗户退去。
“怎么样?你爹咋了?”小头颅刚好从窗户退出去,身后一个国公府唯二的成年男性之一周国公府合法归属人宇文拓轻声询问起来。
那颗小头颅自然是大唐周国公府唯一合法继承人,国公府世子赵浩。赵浩将目光投向屋脊,模仿着大人们的口气落寞地说道:“哎!我爸,定然又是在想我妈妈了!我爸也真是,每次这种时候写字都鬼画!我只看得懂楷书,而且识字有限,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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