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啊!”郑继辅意味深长道:“某从秀卿那里得知,贤侄一族避世多年,想来山中之礼当与大唐有些不同吧?”
好端端的,询问礼节做什么?郑继辅的话让赵清山甚是疑惑,莫非自己有哪些礼节做得不对?不应该呀,若是这郑继辅看起来不像那些腐儒啊,不然早就提出来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赵清山愣神半天,硬是想不出个结果,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却是有些不同,不过族中礼节亦源于周礼,与大唐之礼大同小异,只是更随意罢了!”
“哦……”郑继辅冷冷回应,然后瞥了一眼赵清山道:“既然贤侄族中礼节亦源于周礼,不知贤侄族中礼节可有男女大防一说?”
好大一顶帽子!赵清山终于明白郑继辅要说什么了。虽然唐风开放,男女大防不至于像明清那样要人姓名,可是一个人的清名若是因为男女大防这个说法坏掉……!
“是有的!”赵清山点点头,只是底气再度有些不足。
既然有就行!这样的赵清山不任自己拿捏?郑继辅冷声说道:“既然有,为何贤侄要做个登徒子?贤侄不怕成为长安城内茶余饭后的谈资,为何要拖上郑氏?”
登徒子?赵夫子有些牙疼,怎么就成登徒子了?自己是晚上摸了寡妇门了还是去了平康坊没给钱了?
“世叔,这话可不能乱讲!晚辈来到长安便一心治学,莫说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晚辈可是连平康坊都没去过!登徒子一说,晚辈可当不起,世叔可不能乱给晚辈扣帽子!”赵清山有些薄怒,这老头好没道理,这些话是能乱说的?
乱扣帽子?这是要吃干磨尽然后死不认账啊。郑继辅怒火攻心,直接咆哮到:“乱扣帽子?赵小子,你当荥阳郑氏的下代家主闲得慌吗?有哪等功夫,某不知道读读书写写字?若不是你惹出的事情,某要找你说这些?你当郑氏女子是何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等等!赵夫子有些凌乱,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就扯到郑氏女子了,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世叔,你到底是何意思?”赵夫子实在不解。
“是何意思?”郑继辅愤然起身,对着赵清山就开始咆哮,那飞溅的唾沫随着郑继辅的话语直直射向赵清山。
“某问你!二丫头的闺房书房你进去过几次?你们一同外出过几次?你前脚入狱,二丫头后脚就进宫求情,你让天下人如何看待二丫头?”
郑继辅咆哮的声音,震得赵清山双耳嗡嗡直响。那愤怒的目光如利剑一样直刺赵清山,似乎要将赵清山千刀万剐!
到了这个时候,赵清山若是再想不明白,不如找块豆腐撞死!赵夫子奋起解释,只是那解释听起来甚为苍白:“世叔,这…这闺房某没进过啊,这进书房不算男女大防吧。某未同秀卿一同出游吧,只是同去了一次印书作坊,那可是为了三国演义也不算男女大防吧。”
“呵呵!秀卿?”郑继辅的笑声让赵清山直起鸡皮疙瘩!
“赵郎君倒是叫得亲切啊!”郑继辅好不容易缓下来情绪再度爆发,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直接扑向赵清山。
“女孩子的闺名是你这番叫的?这算不算男女大防?”
“避重就轻?某只问你,你前脚入狱,秀卿后脚进宫求情,这算什么?”
郑继辅咆哮般的责问,让赵清山如同狂风暴雨中航行的木筏。
“那,那是朋友之义!再说了,这事情,除了皇帝、世叔还有某与二娘子,谁人知晓?”赵清山都觉得自己有些狡辩,心中底气更加不足。
“现在又叫二娘子了?不叫秀卿了?”
“没人知道?你当世家大族都是聋子瞎子?但凡有些底蕴的家族,那个不知道郑氏嫡次女火速入宫面圣,还同皇帝做了个交易?”
郑继辅胸口快速地起伏着,熊熊的怒火似乎要将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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