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翀给刘牧留下的印象不错,虽然相貌有些丑陋,也有些放浪形骸,但是其人品行极佳。
人品,永远是刘牧交朋友首先考虑的因素。
刘牧发了个小坏,把郭翀安排在了张顺的房间里,也想让张顺体会体会自己那晚的痛苦。师徒就是要有福同享的,倘若不让张顺体会下,那么也太不地道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张顺盯着俩黑眼圈,打着哈欠出现在了刘牧面前。郭翀虽然面有羞愧之色,但是精神看上去却很好,想必昨晚一定睡了个好觉。
“恩师,我带郭翀去学堂了,你要不要去?”张顺打着哈欠说道。
张顺赴考的这几日,孩子们上午的语文课已经全被刘牧给停了。刘家庄的这群孩子既聪明又刻苦,在张顺的谆谆教导之下,只用了短短半年的时间,在语文这方面的水平竟然超过了刘牧,刘牧也不能厚着脸皮再去当别人的老师了。
“学堂,”郭翀来了兴趣,问道,“这庄子上难道还有学堂。”
郭翀实在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刘家庄里竟然有学堂,想当年他的启蒙教育就是在宗族里的老举人的私塾里开始的,这不仅让他想起自己的童年时光了。
张顺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原先刘家庄子上是没有学堂的,是恩师觉得庄子上的孩子们倘若不学点知识的话,将来还是摆脱不了种地的命运,所以舍掉了临濠城里的生活,来到了城外的庄子上,无偿地给孩子们授课。”
郭翀听完之后,明显地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刘牧竟然有如此善心,瞬间刘牧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了,如果是以前郭翀只是对刘牧感激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对刘牧有些敬重。
哎,刘牧在哪呢?回头一看,发现刘牧正眉头紧锁,骂骂咧咧,原来擎天柱正咬着他的手指呢。郭翀顿时感到很庆幸,还好刚才内心敬佩的话没有说出口。
张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继续说道:“在学堂教孩子们读书的过程中,我对一些晦涩难懂的道理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这让我受益匪浅。下午,恩师会教授算学课,孩子们已经会解方程了,我已经学到了三角函数的部分了。”
方程,三角函数,这些陌生的词汇一股脑地涌进了郭翀的脑海里,他在深感疑惑的同时,对刘牧更加刮目相看。
“张公子愿意跟随在刘牧身边很大原因是因为这个吧。”郭翀问道,他心中的疑问已经消去大半了。
张顺双手抱胸,略做沉思,微笑道:“说实话,我平生从未见过像恩师这般心地善良的人,而他的种种因果也都是因为他的善良结下的。”
对于张顺的话,郭翀深以为然,要不是当晚刘牧的出手相助,恐怕那晚他就得露宿街头了。
“那可否带在下到学堂一观呢?”
“想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刘牧没好气的说道,一大清早就被乌龟给要了手指头,这事情搁谁头上谁也不会开心。
学堂就在刘家住宅的旁边,没走几步就到了,孩子们一听张顺今日要来上课,早早地便到了学堂里候着。
学堂里的摆设一切都跟刘家庄里的一样,学堂前还是摆放着两张石桌和几个石凳,大柳树上依然挂着一个大铜铃。
“我先去上课了。”张顺说了一声,便进了学堂,随即里面传出来了洪亮的“老师好。”
刘牧坐在学堂外的石凳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自己的擎天柱和灭霸打架。
郭翀可没有刘牧那么多闲工夫,他凑到门前,认真的听张顺讲课。
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张顺今日讲得是《孟子》当中的一节,原本晦涩难懂的道理,在张顺嘴里竟然变得那么通俗易懂,不经意间还解开了郭翀心中的一直存在的一个疑问。
讲到妙处,郭翀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半个时辰到了,刘三准时地出现在柳树下面,敲响了下课的钟声。孩子们没有放过张顺,把他围在了讲台上,叽叽喳喳地问着问题。
郭翀意犹未尽地坐到了石凳上,脑子里还在回忆刚才张顺课上讲得内容,“在下自诩有点才情,可在张公子面前,那只能自愧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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