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今日上午,犬子刘牧去贵家酒楼,想必惹了不少麻烦,老朽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还望张公子海涵。”刘继善一脸歉意,端起了酒杯。
张顺感觉自己有些头大,这刘家父子到底要搞什么?先是儿子上午去酒楼,秒杀掉神算盘欧阳先生,现在刘继善又是如此诚恳的认错。
“哈哈,刘员外误会了,晚辈此番前来,是来向刘公子讨教的。”张顺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讨教?”这次该轮到刘继善头大了,他瞥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刘牧,一脸狐疑地说道:“犬子病体刚刚痊愈,老朽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可以指教公子的。”
“当然是讨教算学问题。难道公子没有给员外提过吗?晚辈素来喜欢算学,每隔三日会在丰泰酒楼摆下题目,以题会友,今日上午的题目,公子只用了不到半息的时间就给出了正确的结果,那自称神算盘欧阳志用了三盏茶的时间还没有算对。这三个菜就是奖励,对了,这菜是否合您的口?”
“什么?”刘继善的脸色一阵发青,一阵发红,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世界吗?自己的儿子竟然精通算学,还要比那个临濠府的神算盘都要厉害,这是自己祖坟上冒青烟了吗?
刘继善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拍着张顺的肩膀,“你们年轻人聊,老朽出去逛逛。”
刘继善走了,但是放肆的笑声却不断传来,刘牧明白,自己的父亲又去小祠堂,将这天大的喜事,说给母亲听。
“今日刘兄的表现让人叹为观止,本想跟刘兄讨教一番,但奈何刘兄已经走了,所以才出此下策,一直追到了府上,如果造成了什么麻烦,还请刘公子见谅。”把折扇合在手里,抱拳行礼,以表歉意。
这场面,刘牧感觉到好熟悉。自己高三时,不也是这样吗?为了一个不明白的题目,可以一直追到老师办公室。
“张公子态度这么诚恳,那在下也不好意推脱。”张顺给刘牧的感觉很舒服,所以刘牧也不打算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那么请问张公子,一加上一百得多少?”
“一百零一啊,刘兄为何会问这个?”张顺有些不解。
“那九十九加二呢?”刘牧丝毫不去管张顺的疑惑,继续问下去。
“还是得一百零一啊。”
刘牧不再继续问下去。讲题就讲究一个点到为止,把关键点讲出来,又给对面留下思考的空间,这样远比把题目完全讲解明白更有效果。
张顺原本就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经刘牧这样一点拨,他略做思考,便有了答案。
张顺不停地用折扇敲打着手心,由衷地赞叹道:“这个方法真是妙啊,怪不得刘兄能够在一息之间给出答案,亏我还自诩精通珠算,实在惭愧惭愧啊。”
张顺的疑惑解决了,但是刘牧的疑惑却还没有解决。自从张顺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身上那身漂亮的丝绸长衫就引起了刘牧的兴趣。明朝实行重农抑商政策,商人就算再有钱,也不允许穿丝绸,要是被发现,肯定会遭受重罚。张顺既然敢明目张胆的穿着丝绸上街,恐怕他的身份不止丰泰酒楼少东家这么简单。
“张公子穿着这样一身丝绸长衫,不担心受罚吗?”
张顺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旋即明白了刘牧的意思,哑然失笑道:“这丰泰酒楼只是别人抵押给我家的一处私产,在下不才,前年刚中过举人,也算是有功名的人。”
张顺虽然克制,但提到举人二字时,眼神中还是透露出自豪。
举人,这十几岁就成了举人,这能说明什么?坐在自己对面的张顺绝对是个天才。
“我虽然非常喜欢杂学,但这终究不是经世治国之道,只有读圣贤书,考取功名才是正路啊,这也是家父对我的期许。”张顺一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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