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的问话让苏清章有些失望,因为他觉得死者的死因应该已经十分明朗了,完全没必要问这样的问题。伍自崇颇为轻蔑地看了宋慈一眼,似乎也觉得宋慈问这样的问题真的是大水水准,认为自己之前真是高看他了。
“回禀通判大人,死者的死因显而易见,是被刺中胸部而死的。”仵作说道。
听到仵作的话,刘推官转过身偷偷地笑了笑。
宋慈叹了口气,然后盯着那仵作有些生气地说道:“验尸的结论乃破案之关键,如果验得不清楚甚至出现错误,那么之后断案就会非常困难,甚至于会造成冤案!”
宋慈的话让苏清章吃了一惊。
“宋通判,你是说仵作检验得不准确?”苏清章皱着眉头问道,然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仵作。这让那个仵作有些心惊胆战。
“宋大人,死者胸部中刀,一目了然,断不会有错。”伍自崇胸有成竹地说道。
宋慈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回答苏清章的问话,他看了看门外的钟文轩和管家张明堂,然后回头对苏清章说道:“大人,可曾搜查过死者的房间了?”
“还没有,我想等你看过了之后再搜查。”苏清章说道。
“多谢大人,那现在就开始搜查吧。”
于是苏清章便命令衙役们进来搜查死者钟员外的房间。
衙役们进到房间里面之后,宋慈便走到了外面,把陈恒叫到了旁边没人的地方耳语了一番,之后陈恒就带着通判廓舍来的那些差役去了钟家的厨房。
宋慈注意到钟文轩和张明堂此时都紧张地向屋子里面看着,于是便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你就是钟文轩?”宋慈看着那年轻公子问道。
“正是在下。”钟文轩说道,并向宋慈行礼。
“昨夜你在何处?”
“我?我当然是在自己的房中。”钟文轩觉得宋慈的问话有些莫名其妙。
“你昨夜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我所住的地方和我爹隔了一个院子,我什么都没有听到。”钟文轩低着头说道。
“你是钟员外的长子,这么说你爹还有其他的子女?”
“是的,我爹还有一个小儿子,不过只有三岁,名叫钟蠡。”钟文轩急忙说道。
听了钟文轩的话,宋慈点了点头。此时张明堂悄悄地抬起头看了钟文轩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恨。虽然他迅速又低下了头去,动作很快,但宋慈还是注意到了他神色的异样,于是宋慈便转向了他。
“你一定就是钟府的管家了。”
“回禀大人,我正是钟府的管家张明堂。”
“你当这钟府的管家有多少年了?”
“回禀大人,有三年多了。”
“我看你年龄不大,看来你一定是个十分干练之人。”宋慈盯着张明堂说道。
“多谢大人夸奖,其实是承蒙老爷错爱,我只是凡事尽心尽力而已。”
宋慈觉得这张明堂说话可谓滴水不漏。
“昨夜你在府中吗?”宋慈又问道。
“回禀大人,我只有一个住处,昨夜我当然在府中。”张明堂说着又看了钟文轩一眼。
宋慈听出张明堂话里有话,他也看了看正低着头的钟文轩,但似乎并不在意。
“在你自己的住处?”
“当然,我昨夜在我自己的屋中。”
宋慈注意到了张明堂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那么,你可曾听到了什么动静吗?”
“没有,我的住处在仆人的院子里,和老爷的院子有很远的距离,是听不到什么动静的。”
“你可知道钟员外有什么仇人吗?”
“没有。据我所知,老爷在外面做生意的时候都是和气生财,生意上有竞争也难免与对手磕磕绊绊,但都是一些小矛盾,现在他们与老爷都是朋友了,谈不上有什么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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