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的话让禇瑛陷入了回忆之中。
之前禇瑛离开临安,回到了绍兴自己的家中。她本来以为他的父亲肯定会打骂于她,然后更加对她不理不睬,不管不顾,可是她发现似乎并不是这样。父亲对她的突然离去似乎十分地焦急,她听说自从得知她离家出走之后,父亲就派人出去寻找了,只是他以为禇瑛不会跑得很远,直到听到马夫说马场的一匹高头大马丢失了。马夫害怕责罚,因而好几天都没有说这件事。禇瑛还听说自己离开家的这些日子里,父亲每天都会询问她回来了没有。
自从禇瑛回到家以后,父亲对她的态度似乎大为改观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她无视和冷淡,变得很关心她。但禇瑛发现有一点似乎一直没有改变,那就是父亲依然不愿意和她对视,总是躲避着她的目光。而这加深了禇瑛内心之中所形成的怀疑。
在经历了王汉和杜婷萱的事情之后,禇瑛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认识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让她产生了一种疑问。之前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娘一定是病死的,虽然没有人告诉她,但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经历过在临安的事情之后,她对此产生了怀疑,她就是带着这个怀疑回到家中的。
父亲仍然躲避她的目光,这加深了她的怀疑,而父亲态度的改善和对她的关心,让她有了验证自己怀疑的机会。
终于有一天,当屋子里面只有她和父亲两个人,而父亲马上就要出去的时候,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爹!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我已经憋了很久了。”禇瑛说道。
“什么事情?”父亲扭回头看了看她,又转了过去。
“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你杀了我娘?”
父亲转身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脸上写满了震惊、愤怒和恐惧。突然,他冲过去狠狠地打了她一把掌。
“混帐!”
禇瑛摸着自己胀红的脸,看着父亲走出去。
几天之后,家里来了一个老婆子,禇瑛知道她,那是当地远近闻名的一个媒婆,听说她是被父亲专门请过来的。果然第二天的时候,父亲便把禇瑛叫到了跟前。禇瑛看着父亲,感觉自己的脸上又开始火辣辣地疼。
“北边的鲁家有一位公子,十分有学问,长得也一表人才,我已经答应把你许配给他,几天之后就过门。我去给你准备嫁妆,你自己也好好拾掇拾掇。”父亲看着前方,好像是在对空气说话。
“我不嫁!”禇瑛吼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婚姻之事,媒妁之言,不认识照样可以成亲!”
“爹,我这辈子想要做一些事情。我不想只为呆在家里生孩子而活着!”
“你一个女子还想做什么事情?”
“女子就只能那样活着吗?”
“女子不那样活着你还想怎样?”
“我自己的婚事,我说不嫁,我就肯定不会嫁!”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这由不得你!”
父亲说着又举起了手掌,禇瑛赶快捂住自己的脸,把身体蜷缩在一起。父亲看了看她,又把手放下,走了出去。
两天之后,禇瑛便带着自己准备好的行李,又一次翻墙从家里跑了出来。
“我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宋慈又问道。
宋慈的又一次问话,把禇瑛从回忆中带了回来。
“哦!我和我、我和我叔父吵架了,所以我就又跑出来了。”禇瑛用男子的声音说道。
“你这孩子,就因为跟你叔父吵了一架,你就又离家出走了?”
“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的。”禇瑛似乎十分地失落。
“你是怎么想到来找我了?”宋慈想了一下又问道。
“因为除了你,我好像谁都不认识,不找你我又能去找谁呢?我记得你是当了信丰县的主簿官,所以我就去了信丰县,可那里的人说你领兵打仗去了!我当时还很吃惊,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带兵打仗,然后我就一路打听,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了汀州。”
“现在你找到我,我又能帮你什么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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