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册嘬着嘴说:“昨夜的事小可也是觉得稀奇得紧,小可按照十成二三能成功的比例安放的火盆,那个石台上只要有10来个火盆就能照得通明。结果我也没想到居然全着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皮雄看向曾册问:“说明什么?”
曾册道:“说明太平王鸿运当头,王妃的运道非凡。”
皮雄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曾册,想到自己命令工匠仿造的二踢脚没几个能打上天的,而且他们偷回来的火药地确有不少都点不着,有的就呼呼的冒通黑烟。照曾册的意思理解,就是我皮雄的运道差呗。这种事要是放在皮雄年轻的时候准保是一顿老拳,打得这小子满地找牙。可是现在皮雄早已过了那个孟浪年纪,他知道曾册在装,无非是等待合适的价格。
皮雄右手握拳轻轻敲击着左掌道:“逍遥男,皮某敬佩你的神通,也相信你的运道。你能为皮某制作1万个二踢脚,我按每个50文钱购买。必须每个都响。”
曾册心里突突一跳,皮雄这一笔生意下来就是5万贯的进账,他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除去人工物料的成本外,他至少要赚到400贯。这笔钱放在后世的话也是十来万人民币。答应皮雄,他就必须在辽国内开设作坊生产,这就等于把这个时代最先进的高技术企业放在了辽国。曾册知道企业生产决不止是一个配方那样简单,它涉及到上下游的物料供应,熟练工人,生产组织管理方式等一系列内容。如果曾册允许这种高技术企业在辽国落地生根,那无疑是对大宋的巨大危害。
自己赚钱事小,将辽国的火药军工开发出来事情可就大了。这就如同玩火,自己点燃的火以为自己能够控制,但万一失控他曾册不就成了历史的罪人了么。
曾册头脑里天人交战,皮雄依旧是右拳轻敲着左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曾册。曾册看上去面无表情,可眉宇间尤其是眼神里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纠结。
曾册终于摇了摇头说:“将军,小可实在无法保证二踢脚都能响,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皮雄长叹一声说:“那就这样吧,我出60文一个,逍遥男随时制作,凑够三百五百个就交易一次如何?”
曾册心想,这样的话他就没多大压力了,方便的时候就生产一小批。给自己挣些流动资金,还能控制生产的规模,于是他就点头说:“小可并非为难将军,实在是火药的阴阳变化难于掌握。如此就按将军所说,只要凑够数量就与将军交易。”
皮雄见曾册答应,这才松了口气,道:“逍遥男,你这次献礼很成功,太平王千岁、王妃还有赵王对你都非常满意。你以后在辽国可谓前途无量,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
曾册见皮雄要跟他拉这种没有营养的闲片,就也随意敷衍几句匆匆告辞出来了。曾册昨晚就安排好了今天的事情,他要去萧府见曾琦。
曾册急着赶回了宅子,吃过饭后就叫上曾梅和曾兰两个跟他一起出门。曾册告诉她俩他要见自己的妹妹,要给妹妹买些东西。曾梅和曾兰都是跟曾琦年龄相当的女孩,自然知道她喜欢的东西。同时曾册也还要给萧乌朵和萧绰买件礼品。曾册在修建冰城堡的时候,靠多要金帛的又积攒了不少钱,所以他出手十分阔绰。
他给曾琦里外买了最好的丝绸衣服,上好的水粉胭脂,还有金钗、耳环、手镯之类的首饰。另外还有一大堆各种吃食花花绿绿的包了起来。曾册给萧乌朵买了方精致的砚台,还有一套毛笔。给萧绰买的礼物则颇费了一番心思。一个9岁的贵族小姐能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呢。曾册在街上一路走,一路看,一路跟曾梅两个商量。但一直都没有让曾册满意的方案。
当走到一处卖灯笼纸扇的店铺前,看见店主人正伏在桌上往灯笼上画画。他又扫视了一眼店里的货品,正好看见一柄素色细纱团扇。曾册突然一拍大腿道:“有了。”
店主人被曾册吓了一跳,见曾一少年带着两丫环来到门前,连忙上前张罗。曾册立即挑了一把用料做工都是上乘的团扇,交代给他要画的内容。店主人立即应称下来,要曾册一顿饭的功夫过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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