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册一见段青竟然带着鸽子回来了,立即问:“怎么回事?”
段青叹气说:“雪天我们训练过,夜里也训练过。下雪的夜里没训练。它不肯走。”
曾册双眼瞪得快出了血急问道:“那怎么办?他们随时可能会来。”
段青苦笑道:“没办法,只能等到天亮再说了。”
曾册气得一拳锤在门框上,恶狠狠地说:“尼玛,关键时刻掉链子,真特么坑爹。”
段青一脸愧疚地看着他说:“谁想到会下雪,也没想那家伙半夜跑掉。最差都头他们晚两个时辰吧。”
曾册瞪着段青问:“我们能守得住两个时辰吗?”
段青也被问住了,他慌张地问:“那我们怎么办?”
曾册道:“走,我们去那屋,大伙一起商量。”
隔壁的屋里,范有正跟快脚和刘把头他们说着刚才的情况。曾册他们一进门几个人就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目光一齐投向了曾册。
曾册皱着眉说:“现在情况很不好。我们内部有内奸,他已经跑掉了,估计去找他们的同伙了。不知道是鞑子还是土匪。反正他们就是冲着这批货来的。刘把头,我们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从现在起,您和所有的车夫力工马上可以走。我会在你们走前把钱都发给你们。”
刘把头努力镇定着心神说:“这样也好,他们出来是挣钱的,不是卖命的,不能让他们跟着一块冒险。就是这大雪天的他们跑也跑不了多远,弄不好还碰上强人。”
曾册皱着眉想了想说:“那就这样,一会儿你把所有人都叫起来,我把事情跟他们讲清楚。再加倍把工钱给他们发了。大家乐意逃的就各自逃命。不乐意逃的就都集中到后院来。我们跟鞑子说好了,你们跟我们的货车没有关系。”
刘把头想想也只能如此了。于是几个人一起跑到前面。刘把头大声地把所有人都吆喝起来。曾册把夜里发现内奸逃走,劫匪随时都可能赶来的情况跟大家简单说了一遍。他的话还没说完,残破的大殿里立即吵嚷成一片。曾册也不给他们讨论的时间,提高声音继续说:“事发突然,我们不想让大家冒险。我们现在就给大家发工钱,是按照全额加倍的方式支付。请大家安静一下。”
这时,成快脚已经背着沉重的钱袋来到大殿。刘把头高声念着人名和出发前定下的工钱数。曾册按照加倍的数额点齐交付。大殿里一下安静了,只能听见刘把头点名和报数声,接着就是激动人心的听花啦花啦的钱响。
很快曾册就把工钱发完,他提高声音对众人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可以离开了。如果暂时不想走,可以到后面房间里等候。要是劫匪真的来了,我会告诉他们你们跟这批货没有任何关系。”
说罢曾册不再理会吵吵嚷嚷的众人,拉上段青、范有和成快脚一起查看地形安排防守。破庙建在一个高地上,视野开阔,但不利于防守。段青说不如把货都卸到大殿里,把马车都掀翻过来堵在破墙上,弄成一圈栅栏,多少也能管些用处。
四人说干就干,他们立即把大殿里众人睡觉的地方清理出来,然后一包一包地往大殿里搬货。刘把头见了,立即对众人说:“东家对咱们好,咱们也得讲仁义,再帮东家把这点活干了。”
大多数人一齐应声,没用多长时间就把车上的货全都卸进了残破的大殿里。只是卸货时刘把头和他带来的两个徒弟感觉货物不正常,不像他们平时感觉到的丝绸那般软,也不像茶叶那般松,只感觉成包的绸缎又硬又沉,茶叶也是死沉死沉的。徒弟悄悄问刘把头,刘把头摆摆手说:“此事跟你我都没关系了,我们也不用多打听。”
天亮前,所有的货都已卸进了大院,空车都被抬到围墙处掀翻围成了一个方形栅栏。眼见天边亮起了鱼肚白,天空中堆积的厚去云如铅一般沉重,雪花已经变成了零星的雪沫。只是西北风吹得正紧,深过小腿肚的积雪被风吹得如白色烟尘一般在旷野中旋转翻滚。强风中的枯树和衰草都被吹得斜着身子颤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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