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牌九这事上,曾册就认为前世的教科书写的太尼玛精彩了。也就不到一天的功夫,张三娘他们三个都不用他指点,就琢磨出好几种全新的规则和玩法。曾册后来干脆沦为了牌架子。他若是不用手段还真赢不了人家。
张三娘让伙计把已经成熟的玩法记录下来,等到郑木匠那边又送来三副牌后,张三娘马上把牌分给伙计们,让他们日夜钻研牌技。张三娘一直跟曾册在一起,看着桌上的牌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曾册说:“有了牌九,你的生意能特别红火。”
张三娘道:“我知道。”
曾册说:“牌九不能出赌坊,郑木匠也要打招呼,不经允许他不许为别人制作牌九。”
张三娘说:“我知道。”
曾册说:“以后你买下一家作坊,专做木制、竹制和骨制的牌九,配上精美的盒子往开封、江南卖。生意比做赌坊好。”
张三娘道:“我知道。”
曾册见张三娘总是落落寡欢,随手用牌九变了几个小魔术,也没有引起她的兴致。曾册耍弄着手里的木牌,忽然又想了个办法说:“我还有件宝贝没有给你。”
张三娘一直看着他,情绪没有多大的起伏。曾册举着牌九说:“比这个好玩一万倍。我打包票,只要你的作坊弄起来,我把宝贝制作的方法告诉你,你就等着数钱吧。钱能堆成山一样。”
张三娘依旧淡淡地问:“是吗?”
曾册道:“当然。想不想知道我那宝贝是什么?”
张三娘点了点头。曾册故作新姿态地走了一段舞台步,嘴里还给自己配音道:“当当当——当——麻将登场。”
张三娘对他的表演没有多少兴趣,她问:“那何时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宝贝?”
曾册一想自己马上就要动身了,沉吟一下道:“等我从辽国回来吧。”
张三娘看着他问:“那又是什么时候?”
曾册道:“一个月,或者半年,或者……”
曾册想到在辽阔的草原上艰难跋涉,四处寻找亲人的情景,想象到野兽的袭击,契丹骑兵的追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张三娘起身走到他跟前,双眼紧盯着曾册,眼中蓄满了母爱般的温情,她说:“曾册,你不去行吗?”
曾册也回望着她,许久他缓慢但很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我必须去。”
张三娘眼神里立即涌起了一股失望与惆怅。她转过身去叹息道:“那你能答应我,不在那边冒险,不在那边长留,早点安全回来吗?”
曾册道:“好,我答应你。”
二人正在默然相对,忽听外面一阵嘈杂声,紧跟着快脚满脸通红的闯了进来,他气喘嘘嘘地对曾册说:“跟鞑子生意谈好了,我们明天就走。”
曾册听罢一下站起身来,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当事到临头时他仍免不了激动的有些颤抖。曾册还想问些细节,快脚喘了口长气又说了个消息:“平安镖局不给我们保镖。”
曾册脸色一变,他突然觉得那个张大郎虽然长得很壩气,但心胸也忒狭窄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犯不上为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翻脸吧。
想起张家以前的那些事,曾册连忙抬手制止了快脚领着他匆匆出门去了。
曾册见到胡运来时当即咧开嘴就笑,这家伙的香肠嘴已经苗条了不少,但仍看出嘴唇上的结痂。他笑的时候牵动了结痂处疼痛,连忙抬手去捂。但胡运来眉飞色舞地说:“兄弟,快来谢谢我吧,我帮你谈下来了。半价吃下鞑子的细货。”
曾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里安从别的商队吃下来的货物本身就很低,如果再半价出给他,那没里安岂不损失惨重?他为什么要做这种赔本的生意?
胡运来见曾册听到他的消息发呆,以为他被天大的好消息惊呆了。他上前摇晃着曾册道:“兄弟你没事吧?”
曾册问:“鞑子这么低的价钱都敢出货?我总觉得不对劲。”
胡运来撇着嘴道:“他不卖怎么办,谁叫他把别的商队都骗了,谁叫他把勘合弄丢了?他不答应低价本少才不会买呢。他们是走投无路,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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