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来的正是时候 (3-2)

张三娘问：“哥哥的伤好了么，可以骑马了？”

孙重进道：“二十军棍，行刑的弟兄们手下留情，已没事了。曾册，那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曾册看着孙重进不置可否。孙重进呵呵笑道：“听了州里的推官一说，我便知是你。”

曾册也似笑非笑地说：“孙兄可轻易得一件大功呢。”

张三娘脸色紧张地看着二人，一向机智的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调和一番。

孙重进哈哈一笑道：“你出手救下了七个少年，孙某若是拿了你岂不落得不义之名？”

曾册问：“推官可说过失窃物品了么？”

孙重进道：“那鞑子商人说丢了黄金五百两。”

曾册呵呵一笑道：“若是我就报失窃五千两。”

孙重进笑道：“他可不似你这般无赖。”

曾册正色说：“你以为我在说笑么？鞑子的勘合被盗。货物出不了大宋，他的损失惨重。”

孙重进道：“他们越境劫掠，那些百姓损失有多少？我看你干得漂亮。许他们抢，就许你偷。”

张三娘仍有些忧心怀疑，试探着问：“哥哥说的可是反话？”

孙重进正色说：“孙某身为军人，不能替百姓守边已是罪人。若再替鞑子做事，叫我有何颜面活于世上。”

张三娘见他声色俱厉，心里才安稳下来，道：“不瞒哥哥，此事三娘我也参与其中。”

说完，她往曾册身边靠了靠，表示跟曾册坐一条板凳。孙重进笑道：“只是孙某不在场，不然我也会助曾册一臂之力。”

曾册道：“孙兄若要助力，恰逢其时。”

孙重进问：“说吧，孙某若是含糊半分，就……”

张三娘急说道：“哥哥说重了，何必赌咒发誓。我们兄妹与哥哥相识这些年，彼此还不相知么？”

孙重进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道：“曾册，说吧，叫我干什么？”

曾册道：“这回的事情很是蹊巧。”

接着他把被官军包围搜检，又被放暗哨盯梢，马车出城被官军突查的事详细讲了一遍。他特意说了自己的怀疑：冯将军可能是辽国将军，他从冯将军屋里盗出的那封书信才引得官军出动。

孙重进随着曾册的讲述，眉头越拧越紧问：“你怀疑那封书信是张汉超写给辽国的？”

曾册重重的点头，严肃地说：“如果真像我猜测的那样，张汉超会杀了所有人灭口。”

张三娘听了不由一颤，

孙重进沉吟道：“前天马车回去的时候听车夫抱怨了几句，二郎问过他话后来跟我商量。我当时就觉得事关重大。若是有了书信为证，那张汉超勾结辽军就做实了。孙某就是拼得一死也要把他拉下马来。”

曾册突然脑中一闪念，于是脱口说道：“那封书信我还没看过，不知里面内容。但是那个冯将军如果真是契丹人拿下审讯，再加书信佐证就能办成铁案了。”

孙重进眼睛里顿时绽出精光，急急地问：“孙某这就带人去把人拿了。”

说完孙重进起身就要走。曾册连忙拦住道：“孙兄且慢，万一冯将军走了，你这不是把自己暴露了么。”

孙重进想想一拍脑袋说：“倒是我莽撞了。我去寻个知己的弟兄乔装去探一探再说。”

于是，曾册和张三娘一起把冯将军的模样仔细描述了一番。孙重进道：“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消息。”

孙重进急火火地出门去了，曾册和张三娘只得静静地等。曾册脑子里飞速地分析着可能出现的情况，想着应对之法。张三娘倒有些沉不住气了，毕竟这一番波折牵扯到了生死。看门人中间过来问过需要什么东西，见房中无事仍回自己房间去了。约摸一个时辰，夜已经二更了。孙重进才垂头丧气地回来：冯将军两天前就走了。

孙重进懊恼地说：“若早些知道，拿了那个鞑子事情就成了。”

曾册也颇为遗憾，后悔抱怨没有意义。曾册只能把能办的事情办好。他问孙重进：“孙兄，那包东西你能带出易州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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