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消耗过度 (2-1)

幽绿色荧光映照在杜荷脸上，不可置信的捧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他心中在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这些都是死后幻境？

“哎呦”

被踹出去的侯振撞到案桌角上，发出痛苦的惨嚎。随即抄起桌上的酒壶砸向杜荷。

“哎呦”

感受到手臂传来的疼痛，杜荷喜极而泣。

擦去眼泪。

杜荷刚想施已大礼，就看到对面二人同时整了整衣襟，满脸戏谑的等着他跪拜。

忽然，杜荷没由来的抓起桌上的花生砸向林远。等他回过神来，看到林远满脸都是花生。身旁翠儿正小心的帮他清理身上的残渣。

“抱...。”

不等杜荷致歉，林远也抓起面前的花生砸向他。拍拍手说道“我们扯平了。”

身旁二人看到他们如此狼狈不由得拍案狂笑，弄得桌面上的酒菜散了一地。

林远、杜荷二人对视一眼纷纷抓起面前的花生砸向他们。

屋内顿时乱作一团，时不时传出翠儿的盈盈笑声。

此刻，四人终于放下对彼此的成见，握手言和。

夕阳西下。

四人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离开逍遥仙居，席间，林远想帮翠儿赎身，他真的很喜欢这个聪明伶俐小姑娘，希望她能有个美好的童年。

“翠儿谢过公子，只是奴家在等一个人。”

听到可以离开这里翠儿眼中闪烁着欣喜，转念间又暗淡了下去。她在等一个人来接。

那个当年将她卖进逍遥仙居的人。

林远表示理解，给了‘姐姐’云娘一些玻璃珠让她好生照顾翠儿。

刚进入崇仁坊，林远感觉周围的景色变得扭曲，随即眼睛一黑失去知觉。

身旁醉眼朦胧的长孙冲看着林远消失在眼前，愣神片刻，不由的笑骂几句，大步朝家中走去。

夜已深，菜国公府书房内，当朝尚书杜如晦靠在烛火旁审阅下面送来的奏报。

咚咚咚。

听到有人敲门，杜如晦习惯性将奏报压在手下，看到来人是杜荷，便打开继续审阅起来。

站在门口的杜荷很是乖巧，不发一言，屋内只有翻阅的沙沙声。

木炭燃尽，房间开始变得寒冷。杜荷小心挪步出去，吩咐人添炭备食。

而他接过管家手中茶壶，进屋亲自给父亲斟茶。

仆役退下，屋内又变得暖和，杜如晦将今天最后一本奏报看完。抿口热茶。又提笔将今天重要的事情整理出来，明日朝会要呈报给李二。

杜荷拿起砚台旁的墨条轻轻的研磨，他知道父亲这回真的生气了。如若以往，早已家法伺候。

圆月当空，烛影摇曳。杜如晦看着身边静静站立的杜荷，心中烦闷去了不少。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他已知晓。并对杜荷所干之事能推算个十之八九。

从心来说，杜如晦认为儿子做的没错，只是方法过于拙劣。

接过杜荷手中热茶，杜如晦轻抿一口，淡淡的说道“明日，我会亲自向陛下请罪，这几日.你在家自省。”

杜荷身子微微颤抖，轻咬舌尖才止住眼泪涌出，调整好呼吸将怀里布包放在桌上。

打开后，翠绿色光芒映照在二人脸上，杜如晦差点将失手将茶杯打翻，转头看向儿子沉声问道“从何得来？”

杜荷将这两日所发生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给父亲听，只隐瞒跳楼的事情。

良久，屋内炭火在次燃尽。杜荷将身上的大氅披在父亲身上，这一举动也惊醒思考的杜如晦。

“你说那个商人叫林远？”

“是的，父亲。”

杜如晦点点头，又‘训斥’杜荷几句，便让他回屋自省。待杜荷走后，看着手中的夜明珠杜如晦又陷入沉思。

现世。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林远的身上，使整个人看起来熠熠生辉。他缓缓睁开眼。

林远艰难的起身，走到卧室开始充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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