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锐眼睛含着泪说道:“本来今年春天我就收到消息了,再加上追忆托商会带给我的信帛。我怕刺激你一直没拿出来,但看你都浑浑噩噩一年了,还没有醒转,我实在替追忆不值啊!”陆忘川听着这几乎都快听出老茧的话语,没有机会,急切地问道:“我问你,追忆呢!追忆她在哪儿?她到底怎么了?”说完一跃而起,跳过桌案,快步走到银锐的桌案前。银锐后悔自己要说出这些话,当他正在犹豫的时候,陆忘川一把抓住银锐的领子,重复道:“追忆呢!追忆她在哪儿?她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银锐想要挣脱,但是陆忘川似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气,银锐挣扎了一会儿,陆忘川依旧纹丝未动。只好无奈地说道:“追忆她潜入襄银城,想要报仇,但是却被伪王发现,之后就不知所踪了,她走之前留下了这封信帛给你,还让人给我带话道‘陆忘川什么时候心态平静了,就把这封信帛给他,否则千万不要让他知道。’”说完,银锐拿出信帛,递给陆忘川,同时继续说道:“我看你每天都来问,我当时真的挺想给你的,但是一方面我要打听追忆的消息,一方面我要等待你恢复正常,可现在看来等你回复正常已经遥遥无期了。算了,她让我转交给你,老夫也算完成了任务。”接到信帛的陆忘川,松开了手,急忙打开信帛,却发现信帛上没有一个字。攸然萱看到这一幕,向银锐问道:“银伯伯是不是搞错了,不是这个信帛啊?”银锐也看到了信帛没有一字,听到攸然萱相问,急忙答道:“不可能啊,这封套是追忆独有的缝线技巧,我也一直妥善保管着,怎么会这样?”众人面面相觑,陆忘川的声音有些颤抖,缓慢地说道:“这是她的信,这股淡淡的香味,还有这封套的缝线痕迹,这是她的信,她应该是知道我的事,不发一言是因为无话可说,哀其不幸,怒我不争。”颤抖着说完了这句话,挂着两行泪,他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大厅之中依旧无声无息,天子叹息一声,走了出去,众人见订婚礼成,也纷纷退出。
第二天一早,陆忘川收拾好行囊,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商天歌挺着微微突起的小腹,站在门口,陆忘川赶忙说道:“天歌姐,你就不要站在这里了,万一有个好歹,太子殿下不会饶了我的。”商天歌没有理会他的关心,只是问道:“你如何打算?”陆忘川说道:“我把学业荒废了很久了,打算回溪云谷,之后再去临海城参加学宫策论。”“追忆呢?她怎么办?”商天歌见他一直躲躲闪闪,也懒得废话,直接就问出了问题的关键。陆忘川先是摇了摇头,在之后就默不作声了。商天歌继续追问道:“你不打算去找追忆?还是说你又要选择逃避?”陆忘川微微抬头,却正好与商天歌锐利的眼神对视,陆忘川没有退缩,说道:“她没死,这是一定的,我需要通过学宫策论之后,再去各个诸侯那里去游说,组建一支联军,荡平襄陆城。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追忆给找出来!”“你不觉得太晚了吗?”商天歌冷冷地追问道。“要杀早杀了,更何况如果追忆死了,伪王定会大肆宣扬,现在如此风平浪静,就说明追忆没死,而我现在如果孤身前往,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会搭上自己,不如利用学宫策论,来谋求进身之资。有了权力有了军队,我就有足够的力量去完成我想要完成的事了。”商天歌点了点头说:“你走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陆忘川作揖之后离去。等到攸然萱等人姗姗来迟,看到了商天歌在这里坐着,便问道:“忘川呢?”商天歌回答道:“他走了,去做他该做的事去了。”攸然萱很是疑惑地问道:“什么事?”商天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慢地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走廊,看着初升的朝阳,才缓缓地说道:“他回来了,不好吗?”攸然萱看着朝阳温和的阳光,点了点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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