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的痛苦和窘迫,让丫头对于‘家’这个概念格外重视。从遥远燕云来到这陌生的东京城,尽管两晚上都是在林家以及鲁智深的庙里度过没有吃苦,但丫头还是更期盼属于自己的家园。
至于说破旧,这一路上荒郊野外都住过,丫头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杨汕和鲁智深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眼下天已经彻底黑了,两人只能在院子里拽了一堆枯草,又把前院掉在地上的烂木头捡回来几个,勉强在屋里靠门的地方生起一堆火。
而这时候丫头也用蒲草将满是灰尘的屋子简单扫一下,让它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虽然地上不平,虽然没有床铺也没有被褥,但是丫头的精气神却彻底的不一样了。
不复之前的胆怯,丫头指着自己的工作成果自豪的道:“哥!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咱家了!”
“嗯,咱家。”
唐远笑着点头,丫头也嘿嘿笑起来,露出缺一颗的门牙。
看着这亲密的兄妹,鲁智深一时发现自己竟是有些多余。而且虽然说地处破旧,但也不至于说困苦,因此鲁智深也没有强求什么。他也不是甘于享受的人,这样的房子在西边儿,已经很不错了。
因此在杨汕多番谢绝他帮忙之后,鲁智深咳嗽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既然你俩执意要在这里过夜,洒家也不多说什么。天色已晚,洒家还要回去看那几个懒和尚有没有专心做事。洒家就先走了,这里有几个银角子,去买些家什好过夜。不要拒绝,洒家这个做哥哥的,拿点银钱值当什么。”
“这可如何使得!”
杨汕连连推拒,却抵不过鲁智深的力气,硬生生将布袋塞进杨汕怀中。
又寒暄两句,鲁智深在杨汕和丫头的目送下,扛着禅杖洒脱离开。
“贤弟留步,洒家明早再来看你。”
说着鲁智深将禅杖丢上马车,然后熟练的驾驭着它消失在拐角深处。
一路上,鲁智深脸色阴沉。
今天所发生的这些事,对他其实也颇有冲击。
堂堂天波府杨家居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让鲁智深颓然又失望。堂堂将门,居然堕落到这个地步?
如果大宋将门都变成这样,大宋还靠谁打仗!
小种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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