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上谷关之战（五） (2-1)

“把营兵都赶上城墙！”

第三日天刚亮，张言诚的亲兵们就把一群群营兵像赶羊一样驱赶上城墙，张言诚亲自督阵，现在已经不是计较地方营兵有没有战斗力的时候了，为了拖延时间，就算是一群猪，张言诚也要把他们赶上城墙上去让对方杀。

“你！你！你！快上去！”督战的亲兵们推搡打骂着把杂兵们赶上城墙。

“后退者死！”看着畏缩的人群，一名裨将随手就砍翻了一个试图临阵脱逃的杂兵，喷出的鲜血溅了边上几个恐慌万状的几个营兵一脸，有了杀给猴子看的几只鸡，总算把大群的营兵赶上了城墙。

“诸位将士们，你们只有向前奋勇杀敌才能活下去！”

“本将保证！只要打赢了这场仗，人人有重赏！”张言诚作着战前动员，“杀敌一人者，就可以摆脱奴兵的身份，以后跟着我张言诚，拿双饷！杀敌五人者提拔为副把总领八品武官衔，杀十人者提为把总领七品衔！”

“把所有的军饷抬上来，一人一两发了！兵丁发银两，将校发金子。”张言诚示意自己的亲兵抬上了一箱箱的金银，如果今天这仗打输了，这银子对自己就毫无用处了，如果能打赢大皇子和朝廷的赏赐可不止这点钱，“不要抢！人人有份！”几个亲兵用鞭子驱赶着队形杂乱的营兵，大辰国的军饷都是十两一锭的库银，为了防止发给小队长后被小队长贪污，为了激励底层士兵的士气，张言诚让手下预先用绞剪把库银都剪成了每块差不多一两重的碎银，然后把这些碎银当众发到了一个个底层营兵手里，当然有的人拿的多点有的人拿得少点是避免不了的，但至少能保证人人能拿到钱。

随着银子一起发的还有这天的早饭，厨役们提着一个个饭桶，饭桶里面是一个个裹着腌菜和肉末的白米饭团子。

一个衣裳破烂的底层杂兵拿着碎银吃着饭团子，一边流泪道：“我王狗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白米饭，这辈子第一次摸到过真金白银……”

“你懂个X，这是断头饭，送命银！有这么好拿的？”边上一个机灵一点的杂兵愁眉苦脸地接口道。

“战也是死，后退也是死，为之奈何？”

“敢扰乱军心者立即处斩！”“你们这些软脚虾，怕死鬼！战未必死，还有一线生机！”几个督战的小校踢打着营兵试图鼓舞士气，“战未必死！后退者必死！张将军的督战队就在后面，临战后退者斩！临阵脱逃者斩！徘徊不前者斩！……”

“梁国破我上谷关你们以为能够投降苟活？”几个口才好的偏将裨将编造着谎言，“彤关营兵六万，破城之后全城被屠杀，刀劈斧砍杀个殆尽！！！你们以为投降有用？！！！”

当然，这是封建统治阶级为了欺骗底层民众的谎言，事实上是彤关破城所有降兵降将几万人全部被蒙武派人押回梁国做奴隶苦役去了，这么多上好的劳动力杀了是太可惜了，送去做苦力没好日子过倒是真的，但也不至于马上就死。

但营兵们不知道啊，许多人也信以为真：“怎么都是死，和梁贼拼了！”

“大将军放过我把，我不想死！”“和梁贼一战尚有一线生机！”“拼了啊！！”“我不想死！啊啊啊！”

底层士兵中顿时出现了两种态度。张言诚在后方阴沉着脸看着这一切，他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实在是别无他法了。

“将军，敌军上来了！！！”

首先是敌军的投石车投射压制，当然，城墙上也有一批投石车，虽然炮弹打完了，但投石车还能用，这几天又让随军工匠连夜赶制了一批，互射之下倒是谁也没占便宜，光毫无准头的投石车乱射能造成的损失实在是十分有限，大梁国经过一波试探性的进攻后，第三天的总攻开始发动了！

“杀呀！”

“射箭，快射箭！”

“把楼车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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