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商 (2-1)

咸阳的三月，春日蒙蒙，寒雪初化，人们开始退去厚厚的冬装。在田野间忙碌着春耕。

“君爷！”

“君爷！”

张羽路过之地，众人皆见礼。

“怎么样？感觉如何？”叶腾看着张羽尴尬的应付着周围的人群，满脸戏谑。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因别人奉承而不好意思的。

“叶老别取笑小子了，这常服也太招摇了，以前还好，现在出个门都一堆人守着。到哪都呼啦啦一圈人见礼。实在让小子苦恼不已。这该怎么办才好！”张羽无奈道。秦朝可不兴什么微服私访，官员所到之处，必车马仪仗齐全，不得隐匿，更不得僭越。以前当个郎将还好，毕竟这样的官在关中虽然少，但咸阳城内一抓一大把。也许你走在街上随便拉个人都是郎官，还是祖传那种。毕竟光中卫、禁卫两军加起来就有五万人，更不说咸阳城不远的蓝田大营还有十万军马。郎官这种官位实在太多了。即使是左庶长这样的爵位。在咸阳也多如牛毛。而君号却不一样，是荣耀的封号。虽然张羽这个君号才食百户，倒也是一种地位上的象征。比如为大秦捐了上千万钱的巴人巴清的封号就是巴清君一样。这种封号是可以用作姓氏的，张羽得后代完全可以以张羽得封号叫作羽翼某某。就如同司马、百里。大秦乃至战国以来称君者都很少。其中最显赫的就是武安君这个称号，君号不仅是地位的象征，亦是一个国家对个人为国贡献的承认。

“慢慢就习惯了，说起来你还是秦这百年来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得到封号的。”叶腾感叹不已，能得封号的，还是以羽翼这种从未有过的封号，让叶腾感慨不已。不论后世如何，史书都会重重记上一笔：秦羽翼君张羽、武安君白起。毕竟张羽的君号可不是巴氏清那种封来安慰人心的封号，而是如白起般用来震慑天下的封号。昨日嬴政可是派出传令三十六郡，也许过几个月，羽翼君的封号就会被六国所知。

“陛下这是将小子架在火上烤啊！”张羽苦笑道。

“你小子就知足吧！”叶腾无语道，要是能得嬴政一个封号，多少愿意被这样架在火上烤。

“这就是你说的实验田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二人一路走停。来到了农学院特批的实验基地。

“小子得先弄清楚再说！”张羽见到了地方，也不在于叶腾说话。直接到田里看实验情况。

“左庶长，这一片是冬麦基地，这边是精耕细作、这边是用粪水浇灌、这边是草木灰、这边是刀耕火种法。按左庶长要求，这些田的规模全一样，都是二丈见方。每种耕作的方式所用种子都是四样：普通种子，饱满种子。播种前事先浸泡过的普通种子和饱满种子。安左庶长要求。都每日按时分批次记录实验情况。现在正在记录第一阶段：发芽率。”见张羽下田观看，一名负责这块实验田的院士说道。

“不错！划分得很好！”张羽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道。

“全是左庶长指导有方！”院士闻言，笑着道。

“我也就是随便提提，对了！你们不止实验这小麦吧？”张羽道。

“当然不止。五谷都按此法实验，现在我们已经得出，种子经过浸泡后发芽率普遍高于未经浸泡的种子，且按照左庶长要求，我们还不变种植要求改变种植方法。按密布种植和行距种植等方法以及左庶长说的土陇法。以此实验如何种植能提高产量。”

“不错，对了，让你们寻野生农作物种子如何了？”张羽想起自己吩咐的事情。虽然条件不允许，做不出杂交品种，但此法应该可以提高不少产量。

“正在寻找，此事可能得明年才能有结果，实验可能需二至三年方有成效。”院士摇头道。

“无妨，农作物实验本来就不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不急。”张羽看完情况，回到叶腾身边。

“怎么样？可有纰漏？”叶腾道。

“大致差不多，农业方面本来就没有多少可开法，主要任务还是培养熟悉种植的人才。不过这样的基地应该在三十六郡皆要设置，毕竟不同的作物在不同地域生长是不一样的。也许在咸阳是饱满种子长的好，在南方长的不如不饱满者。所以在三十六郡实验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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