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科与军制改革 (2-1)

“学宫九科，以文武并重，而武科，主要由退役的老兵担任，以培养基层士官为目标。大家都知道，打仗，靠天赋是很少的，而对于一支部队来说，有大量的、富有经验的士官来指挥战斗是多重要。毫无疑问，一个百长、千将拥有老到的战场经验，将会大大提升部队的作战能力。所谓百战精锐，就是因为一支部队在经历过战火洗礼后，基层士官都知道面对突发情况该如何做。”

“不错，精锐之所以是精锐，就是因为老兵比新兵知道如何处理战场上的突发情况，有时事发突然诸将还未有反应，下层将校就已经做好了最好的应对。如果有大量这类将官充任基层，只需经历几次战场洗礼，杀上几个敌人，就是一个百战老兵。不过武科该如何施教？一味的以老兵教导战场经验还不如让他们跟随上战见识一番，历练下效果更好！”作为大秦柱石的王贲道，有灭国之功，大秦最显赫的武将世家对于武科最有发言权。

“确实如通武侯所言，所以，武科的教学必然有所别。我打算的正是由经历战场的老兵来教学武科。武科将会细细划分。分别为:步科、骑科、弓科、水师科。分别学习：步兵、骑兵、弓兵、水师的建制、组成、指挥与协同作战。而协同作战又分为:步马协同、步弓协同、水步协同等。其中优秀者可以继续深造，学习策略、军法等。”

“张中郎所谓的协同作战是何意？”蒙毅见张羽说完，问出众人心中疑惑。

“所谓协同作战，其实只是系统、官方的说法。我大秦在战法上已经有这些案例。其中最出彩的就是武安君的长平之战，就是大规模的步骑弓协同的山地作战。当年武安君诱使赵将赵括。先示敌以弱，以步卒渐渐后退的同时，向赵军两翼派出伏兵。后配合弓兵围困赵卒四十五日。以骑兵击敌后援，一战定定秦出关东之势。此战中引用最多的就是步弓协同作战。而我所说的协同作战，就是以各种兵种优势来袭扰敌方。”张羽看看众人。

“这种作战方式我在百越已有尝试。三年前，吾奉命出征百越，击百越蛇部、象部，就曾用过这种战术。吾先让司马将军出下相，临赣水，做出大军出击之势。以本部越桂林，渡竹水。出奇不意袭击其后。一战灭蛇、象二部。这其中用到的就由水步协同封锁江面，步弓协同抢战督江亭，以及在司马将军步、水、弓三部的掩护下完成的战术骑兵穿插的山地协同作战。此战虽算不上经典。但它却是新的战场的作战方式。尤其是骑兵的战术穿插，在河北之地大有作为。只要协同作战处理好，一支五千人的骑兵足以让敌十万之师疲惫应敌。”

“若如此，那军队的组成都需要改变，方能支撑起你说的协同作战。你可想过后果？”王贲看着张羽沉声道。

“秦北有三十万边军，南有二十多万戍卒。虽带甲百万，然不敌十万之师。革军制，在所难免。”张羽对着众人郑重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王贲想冲上去拍死张羽，但人多看着。此时已箭在弦上。只能看其说的是否有理了。轻谈革军，这是对始皇帝的挑衅。远比让百家跻身朝堂的后果严重。后者得罪的只是李斯为首的法家利益，前者却是千古一帝的始皇帝的权柄。一个不好，人头落地都是轻的。即使是王翦，也不敢触碰。

“通武侯严重了，陛下雄才大略，一统九州。但六国余孽蠢蠢欲动，外边蛮夷虎视眈眈。革军是万不可取的。我所言制革军，非是裁减军队，而是改变军队建制。”张羽也深知此时提裁军的后果。毫无疑问。只要自己敢提出裁军，就会体验一把：“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的待遇。

“大秦的军制有何改变？军队制度延续数千年之久。古往今来，闻变法强军者，未闻革军制者。”作为大秦的武将世家，御史大夫，蒙毅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以为一个‘国之羽翼’就能为所欲为了？

“各位大人，容在下说完，你们在做评判可行？今日所谈者，皆是备案，可取则奏，不可取则弃。如此而已！”张羽见几个大佬时不时的出来喷一下，知道自己的想法超越时代局限。若不说清，让人看见实在好处，很难取的众人同意，更更何况上面那个封建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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