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主真能确定?”会稽郡守府,司马绩再三确认到。
“这是属下从俘虏的人口中问出的。其原来是泗水亭核心亭卒之一,与亭长刘季相交莫逆。
在沛县一战后,其曾与刘季到过项氏一族的秘密驻地。
这次吾以其家人为质,其已答应为我军引路?”张羽恭敬答道。
司马绩:秦将司马错侄孙,爵为右庶长,年前随屠雎伐越,迁为会稽守。
亦是统领着东路军的都尉,率军步五千人、材官士二三千、骑卒千人。
张羽现在所在的骑队正在其麾下,受其节制。
“既然如此,当快速发兵,迟了其恐会转移驻地,这样来之不易的机会恐就此错失!”
司马绩道闻言一拍手道,剿灭项氏余孽,是司马绩最关心的事。
要是能剿灭项氏余孽,在凭借家族操控一二,必然可以调回关中任职,不必在这炎热的江东荒芜之地。
江南丈夫多早夭,即使有张羽制定的卫生计划,防疫、防暑等一系列措施,使得秦人不在非战斗减员。
但是对于来自北方的将士们来说,回到北方,比什么都重要。
哪怕是去北风呼啸的草原,与野蛮血腥的匈奴人、楼烦人等刀口舔血,亦好过在这南方与南人在从林中藏猫猫,喝杯水都要提心吊胆好。
“恐怕现在已经迟了!”张羽抱拳道。
“哦!为何?”司马绩道。
“不说现在有一个知道项氏余孽驻地的人在吾等手中,其必然会有所防备,就说沛县中众亭卒之家属,大部都在于吾等之手,其已知被吾压来会稽,必然前来解救,所以现在去项氏一族的驻地,必然是无用功。”张羽为司马绩分析着当下情况。
“那该如何?如此一来,这人岂不没有用了?”司马绩坐到郡守主位,斟起茶水。
“当然有用!”
“大人可记得当初吾等欲攻会稽,楚人借越人之力相抗时在下献的计吗?”张羽问道。
“自然记得,当时楚、越二者合盟。
楚人舟攻、越人陆击。
汝献言以攻心计离间二者,为使计成,你说服王赐、孟祥二人与你以千骑奔袭数百里击越人之后。
楚越遂分,会稽、下相遂下。
项氏于下相所破,楚正式划为六郡。”司马绩回忆起当时自己率军攻会稽、屠雎攻长沙时的情形感慨道。
“吾还是那一计——攻心”张羽道。
“如何攻心?”司马绩道。
“那曹参言,泗水亭长刘季与项籍乃八拜之交,吾等可以从此入手。”
“哦!一个小小亭长与昔日叱咤南楚凤凰结为兄弟?这项氏一族已落魄至此了吗?”
司马绩闻言,唏嘘不已。
“若是项燕在天有灵,不知作何感想?”
“一个死人,难道还从棺材里爬出来不成?”张羽亦道。
“下次再见项籍,吾当要提醒他盖好项燕的棺材板。”
“你啊!说说吧!你打算如何攻心?”司马绩闻言,不由笑道。
“末将是这样想的,先知会屠将军,让其调用鄱阳湖水军,按曹参提供的路线暗中进攻云梦泽中的项氏余孽。而我们则以准备处决泗水亭众亲属来吸引他们的目光。
当然,这两件事都要让项氏知道,尤其要宣扬曹参的弃暗投明。
吾等释放其家人亲属,并授予其官职。
这样一来,项氏必然与泗水亭一系产生间隙,然后分道扬镳,吾等正可趁此各个击破。”张羽大致说出计划道。
“那些泗水亭的泥腿子有那么重要?值得你出手如此谋划?不惜手段的离家间二者?”司马绩疑惑道。
在他看来,一群泥腿子,若不是与项氏有关联,自己这一生都不会看到其名字,为其大费周章,实在不智。
“将军,你可知这曹参武艺如何?”张羽问道。
“如何?”司马绩反问。
“百夫不当其勇!而在泗水亭众里,除了刘季武艺稍弱,其余人皆武艺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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