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仁王顿时喜上眉梢,笑道:“还是肇始足智多谋,如此一来,确实是个妙计。只是现在又该如何才能钓到这只老狐狸上钩呢?”
“等,等他自己咬钩。”
怀仁王有些不解,“哦?”
“幕安王只要一死,世子公孙贺定然会成为新的幕安王,到时,这牧城,这西凉,哪还有他傅生的容身之所。所以他一定会抱紧王爷的大腿,想方设法的弄死公孙贺,也只有这样,他傅生才能生。”
“闹了半天,不着急的人应该是本王啊,难怪你方才让我沉住气,哈哈哈。”
怀仁王正笑的开心,傅生也进来了。
“怀亲王是因何事而如此兴奋啊?”
看着傅生,此时的怀仁王神色从容,丝毫没有先前的急躁,不缓不慢的说道:“方才听了一则趣事而已,哎,只是一只流浪狗,不说也罢。”
傅生假装没有听到那三个字,正襟危坐,看着面前的怀仁王。
“不知怀亲王是有何打算?”
怀仁王心中大喜,果然这老狐狸是耐不住性子,这么快就要咬钩了。
“这西凉的天虽好,但终归不是西北的天,还是自己的最好。”
怀仁王看似不着边际的话,却让傅生眉头紧锁,暗自品着怀仁王说的话,眼睛却不由得看着高高在上的主位,心中揣度起来。
“那西凉这天什么时候怀亲王会觉得好?”
“傅总管觉得好便是好。”
傅生心中很是满意,接着问道。
“那昭阳的天,是好,还是坏?”
“昭阳起了风,卷过来一大片的乌云,是好还是坏,只能等乌云散了,才能看清楚。”
“那这乌云何时会散?”
“西北风一吹,这乌云怕是便散了。”
傅生眉头一挑,笑道:“哦?这西北风如此厉害?”
“不是西北风厉害,是昭阳的太阳太过于毒辣。”
怀仁王的这句话可是在傅生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一时思绪万千,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道。
“可是老夫却听闻南边可是阴雨连绵。”
“雨过之后便是晴天。”
“这雨何时会停?”
“该停时,自然会停!”
傅生心中颇为踌躇的问道:“既然如此,那又何需再起一场残败的西风?”
“西风不起,东风便来。”
怀仁王这话一说,傅生便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坐地起价的资格,怀仁王已经找到了他的命脉。傅生不禁陷入沉思,他此时的处境,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了,面前只剩下了一条路,那就是赌一把。
“那这西北风,不知可有几成把握?”
“那就要看守宫关有多高了。”
“西凉军剩下的兵力可不多,而且世子等人就在前路上,要是遇到了,该如何是好?”
“守宫关又不是摆设,到时也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何足为虑?”
“世子可是西凉的世子。”
傅生不无担忧,只要公孙贺还活着,西凉军便会始终团结在他的身边,到时他可就被动了。
“这就不用傅总管担心了,本王自有办法,毕竟昭阳的太阳很是毒辣,晒死个人不是难事,就怕到时傅总管没有能耐,让西风吹的再凛冽些。”
“怀亲王无需多虑,老夫自有法子。”
“如此一来甚好。”
怀仁王举起茶盏与傅生示意道:“那本王以茶代酒,先祝贺傅总管马到功成了。”
“老夫也预祝怀亲王,能在昭阳看到最好的天。”
等怀仁王三人从牧城出来时,已经过了晌午了,傅生本要留怀仁王一同庆祝一番,但怀仁王却执意不肯,非要回大营,与全军上下同食共饮。
傅生倒也痛快,怀仁王前脚刚到大营,他的人后脚便赶了过来,装满酒肉的车马排的都一眼望不到头。
看到这个冗长的队伍,荀朔说道:“王爷还是要多加小心这个傅生,他未必是真心投靠。”
“哦?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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