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强盛的王朝,也避免不了衰败,再强大的军队,也终将走向毁灭。正如此前我所讲的那样,万事万物都分阴阳,阴极则朝阳,阳极则朝阴。”
“也就是说国家的强盛说明正在朝阳发展,国家的衰败说明正在朝阴发展。可是这阴阳的界线,还有推动的因素是什么?”
“民心。世人总是夸耀开国的帝王,建国的能将,称赞他们谋略得当、手段不凡,却恰恰忘记了最关键的一点。一个国家,不是靠着几个人便能被推翻的,真正推翻国家的应该是千百万的百姓。而他们则是民心的结果,正所谓时势造英雄,所以我们从中足以看出民心的强大。至于一个国家的兴衰,我的恩师曾经说过,久安则必乱,久乱则必安。一个国家长治久安了,则民心必然会涣散,忘却了战乱的痛苦,经受不住权位的诱惑,于是叛乱四起,民心不稳,国家也从此走向了下坡路。国家越强盛和平越长久,那么随之而来的战乱也越强盛越长久。直到饱受战火摧残的人们再也受不了,于是民心所向,一个新的国家便又会诞生。历史便是如此往复。”
张先生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水,继续说着。
“安国已经历经五百年的风风雨雨了,如果发生灾祸,倒也顺应历史发展的规律,所以无论这灾祸是好还是坏,都不必去担心,大灾大难后必然又是新生。唯一让人感叹的,也是这灾祸中丧生的人们。”
李大夫从张先生那里出来,不禁有些浑浑噩噩,先生说了那么多大道理,一股脑的全塞到自己脑子里,当真是受不了,不过李大夫也明白了张先生的意思。无论是宿命,还是灾祸,都是必然发展的规律,与其殚心竭虑,还不如坦然面对,不必在意什么。
看着一群半大的小子你追我赶的进了学堂,李大夫不禁有些感叹,如果真的会发生什么灾祸,那这些孩子才是希望,才是新生。
等李大夫回到店里,大家伙早已经吃过早饭了,只给他留了一碗已经凉透了的白粥。尽管粥凉了,但李大夫依旧喝的很是开心,听张先生一席话,真是受益匪浅啊。
突然李大夫暗道坏了,忘记问那梦的事了,不过转念一想,算了吧,也没什么必要,不管这梦里的事该作何讲究,都这样吧,一切随缘。
此时的晗城与以往不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仿佛过大年似的。李大夫的医馆也肯定不会例外,在慧儿的指挥下,里里外外打扫着。
“药柜不能用湿布擦,先拂去灰尘,再用干净的干布擦。”
“这地怎么拖成这个样子,东一块西一块的,简直就是个大花脸猫,一道一道的挨着擦,擦仔细点。”
慧儿掐着腰,指挥着陈康和周珏哥俩忙活着。
“师娘,是不是什么东西糊了?”秦书伦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闻到。
而慧儿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叫不好,“药糊了,药糊了。”
县里负责这一片治安的王捕快来了,铺子里的伙计赶忙迎了上去,端茶倒水的很是勤快。
“王捕头,您先一坐,我们掌柜的那儿有个病人,马上就过来。”
李大夫此时刚号完脉,边开着药方,边嘱咐着要注意的事项。
“掌柜的,王捕头来了。”
李大夫手下的笔一顿,毕竟秦书伦的身份尤为敏感,但转念一想,觉得才这两日,不会被人知道的,“好的,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李大夫把写好的药方递给妇人,让她把药方给药柜的伙计抓药,并叮嘱道,“千万要忌口,不然你真病情很容易反复。”
“放心吧,大夫,我记住了。”
李大夫跟着伙计匆匆赶去找王捕快,这王捕快此时正把腿搭在桌子上,喝着茶叶,看到李大夫来了,依旧没有把腿放下去,哪有半点官家的样子啊,活脱脱的一个市井痞子。看到王捕快,陈康就牙根直痒痒,前不久自己偷东西,就是被他给抓住的,不然也不会挨那二十板子。
“王捕头,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听说观音庙里的那三个娃子被你给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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