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江州,这天众人行至鄂州地界,南宋的鄂州其实指的是后世的湖北武昌,春秋战国时期,称武昌为夏,属楚地,设有封君夏侯。
汉代,以郡为中心划天下为三楚,今武昌地域属南楚。汉高祖六年,从南郡中析出江夏郡,隶属荆州,辖沙羡县,武昌属江夏郡沙羡县。
三国时期,孙权将东吴政治中心迁鄂州,寓“以武而昌”之意,改鄂名为“武昌”。东吴黄武二年,孙权在江夏山筑土石城,周回二三里,斜对汉水,称为夏口城。设有夏口都督,隶于江夏郡沙羡县,是东吴都城武昌上游的军事重镇和江夏郡治的所在地,今武昌始有夏口和江夏之称。
隋文帝开皇九年,改汝南县为江夏县,改郢州为鄂州,置江夏郡,其郡、州、县的治所均设在江夏,今武昌因而又有鄂州之称。
唐高祖武德四年,废江夏郡,江夏为江夏县和鄂州的治所。唐太宗划全国为十道,江夏为江南道。唐玄宗开元年间江夏划归江南西道。唐代中期,鄂州为贡赋转运中心,设有武昌军节度使。
北宋时期,江夏属荆湖北路,为鄂州治所,鄂州城得到较大规模的扩建。宋皇祐三年,知州李尧俞增修城池,此后的鄂州城是原夏口城的两倍,“周围二十四里,高二丈一尺,门有三,东曰清远,南曰望泽,西曰平湖。元因之。”
鄂州城因位于长江与汉水交汇之处,“地居形要,控接湘川,边带汉沔”,“通接雍、梁,实为津要”,“历代常为重镇”,入宋以后,随着统治中心的南迁东移,鄂州的地位进一步上升。
南宋时期,由于宋金战争的需要,鄂州更加重要,州城不仅是鄂州与江夏县的治所,也成为路级机构所在。绍兴年间,荆湖北路转运司从北宋时的江陵移治鄂州;绍兴五年,在鄂州设立都统制司;不久又增设湖广总领所。三大机构皆置司于鄂州城内。
南宋时,鄂州号称“今之巨镇”,城内商业繁盛,出现了富商大贾,仅孝宗乾道年间,“鄂州富商武邦宁,启大肆,货缣帛,交易豪盛,为一郡之甲。”鄂州城有热闹的夜市,号称“烛天灯火三更市,摇月旌旗万里舟”,可与临安夜市媲美。
当时四方商贾云集,鄂州城市容相当繁荣,“民居市肆,数里不绝,其间复有巷陌,往来憧憧如织”。鄂州城中人口众多,到嘉定以前即达到了十万户,姜夔诗称“武昌十万家”。
由于人口众多,建筑密集,以至空地难寻,近城之处甚至找不到安葬死者的地方。谢方买的《夷坚志》书里面便有“鄂州遗骸”的记载:“鄂州地狭而人众,故少葬埋之所,近城隙地,积骸重叠,多舆棺置其上,负土他处以掩之。贫无力者,或稍经时月,濒于暴露,过者悯恻焉。乾道八年,有以其事言于诸司,于是相率捐库钱付胜缘寺僧,治具焚瘗。先揭榜衢路,许血肉自陈,为启圹甃甓,举而藏之,具书姓字于外。如无主名者,则为归依佛宝,一切火化,投余骨于江。其数不可胜计。”
鄂州城外江面宽阔,港口繁忙,既供商船来往停泊,也供战船出江演练。陆游当初至鄂州时,泊舟于江边税务亭,只见“贾船客舫,不可胜计,御尾不绝者数里,自京口以西皆不及。”数日后,陆游在江边“观大军敎习水战,大舰七百艘,皆长二三十丈,上设城壁楼橹,旗帜精明,金鼓鞺鞳,破巨浪,往来捷如飞翔,观者数万人,实天下之壮观也。
鄂州最出名的当为黄鹤楼,“在子城西南隅,黄鹄矶山上”,黄鹤楼“因山得名”,最初是用作战守的瞭望楼,在唐代达到极盛,“观其耸构巍峨,高标巃嵸,上依河汉,下临江流,重檐翼馆,四闼霞敞,坐窥井邑,俯拍云烟,亦荆吴形胜之最也。”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崔颢的这首《黄鹤楼》诗更是成为千古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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