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太爷拍桌训道“你糊涂!你本是将门之子,一朝失恃,才致虎落平阳!你父母在黄泉之下只盼你能重振陆家,光耀门楣,而如今你却和个优伶男伎纠缠不清,整日胡闹!不多做些仕途经济,反而为他得罪朝廷命官!若为他断了你的出头之路,将来你有何面目去见祖宗?”
陆遥一惊“爷爷,你怎么知道小五他,他…?”
冯老太爷冷笑“我怎么知道?从你和秀城第一次爬墙头找他玩我就知道了!孟鑫自诩清明,却在女人上犯糊涂!害了子嗣不说,还逼出这么个孽障!”
陆遥急道“爷爷!小五也是无辜的!”
“他无辜又如何?他祸害谁我都管不着!但他不该缠着你!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有志向,有抱负,有天赋,有本事,不能为了儿女情长消磨了意志,何况还是这么个孽障!”
“爷爷,不是他缠着我!是我放不下他!”陆遥喘口气,尽量平复心境“他是我兄弟,从小的兄弟!自从我家出事后,以前的那些好兄弟都象怕鬼一样的躲着我,只有秀城和小五,在我最难的时候为我酬钱,给我想办法,通门路!秀城帮我很多,小五却是一支曲一碗酒为我求出来的关系路子!还好他不是真女人,否则他若为我卖身,我真不知道这辈子如何还他!所以爷爷,小五是我兄弟,一辈子不会放弃的兄弟!”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你姐姐在宫中如日中天,阿川也御前得宠,你若能混个一官半职,不出几年陆家必然东山再起!那时你姐姐的三皇子在朝堂上也该有说法了!若一个不慎,小五的青楼出身就能成为你的一个污点,被人诟病!从而影响到三皇子!你不能为一人坏了整盘的棋!”
“爷爷,我知道你说的,我会尽量想办法去解决!”
“解决?你怎么解决?小五的出身我能知道,这京城里就必然会有别人知道!一旦成为把柄,把孟鑫拉下马,必会影响到冯府,孟彬又要娶韩相的女儿,韩相的夫人林夫人的祖父又是林太傅!若为小五一人,勾连到这么多人,你可曾想过!”
一番利害关系说的陆遥直冒冷汗,低头不语!
书房外,清冷的月光下,小五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内院,低头望着自己映在地上孤单的影子,面色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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