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小皇帝和李太后都是微微一愕,不是因为这个还会是因为什么?
“太后,陛下,锦衣密报中记述得极是详尽,凌远被僰人掳去是方大人的主意,而在凌宵城中屡屡为难凌远最想杀掉凌远的不是东方景那班宵小,也恰恰正是方三娘方大人”,张居正很肯定地点点头,“方大人身为一族之长,不可能因为一己私情而置数万族人的性命与不顾,否则她当不得全族拥戴的一族之长,也领不得那能征善战的六千悍卒”。
“那,那方大人为什么接受招安了?”,小皇帝朱翊钧疑惑地瞪起眼睛。
“一则是僰人本无反意,这是基础;二则是凌远说的是国家、民族大义和当下时局,这是契机;三则,则是因为方大人曾与凌远同窗两载——这是根源”,张居正依次伸出三根手指。
“同窗两载?根源?”,那岂不是在说他们同窗两载才是凌远成功招安僰人的关键么?这话怎地又绕回去了?小皇帝更加地迷惑了。
“我们只道他二人同窗两载生了儿女之情,陛下可曾想过,方大人这两年学的是我圣人之学,接受的——是我圣人教化?”,张居正带着磁性的男中音在大殿里象窗外的一缕春风扫过。
“先生,您,您是说……”。
“对。僰人接受朝廷招安,功在于陛下,功在于朝廷,功在于凌远,但最重要的是因为圣人之学是因为圣人的教化”,张居正终于亮出了獠牙,子道说得对,聚党空谈之风必须要立即打压下去,否则拖得时日越久越是棘手,后果也会愈加严重。凌远所说的‘话语权’必须掌握在朝廷手里——必须掌握在他张居正手里,“僰人接受招安,不在于儿女私情,而在于国家、民族之大义,更在于圣人之教化,海大人阴谋败露,僰人没有因此被逼反也是因此。陛下,西南初定,恢复民生固然是首务,然以圣人之学教化民众也刻不容缓”。
“张先生说得对!”,小皇帝用力点点头,“曾大人的奏折也说要兴办社学,是这样么?”。
“不是社学,是官学!”,张居正摇摇头,“陛下,臣以为这办兴官学之举必须由陛下亲自主持,决不可假手他人”。
“朕?”,小皇帝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兴奋又有些心虚,这么大的事,自己能行么?
“对!就是陛下,也只能是陛下”,张居正见小皇帝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副可爱的样子也不由一笑,“陛下,鉴于此事已势在必行,叙州官学废弛多年事务繁重,臣建议立即在四川布政司张榜招贤,招收训导,名额不限,男女不限”。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说了这许多,最紧要的便是这‘男女不限’四字吧,杨博暗暗摇头,你张江陵便是将这麻烦事推到陛下身上,可你就真的能摆脱干系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殿中诸人听了‘男女不限’四字也无不大惊失色,张大人这是要把天给捅个窟窿么?
李太后眉头动了动终是忍住没有开口,她信任张居正,毫无保留地信任,她也相信张居正绝对值得他们信任,绝不会坑陛下,绝不会害他们。
“男女不限?”,小皇帝朱翊钧虽然年纪小脑子可不笨,张张嘴,“先生,女子不,不可以参加科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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