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恩一看有戏,也是豁出去了,小冰河时期,还是很寒冷的三月天,郑恩一把解开上衣,拍着身上泛着黝黑色的皮肤:
“几位军爷你们看看,我这身板跟郑家三公子没法比,郑公子细皮嫩肉的,哪能像我们这粗人一样皮肤粗糙。”
郑恩手又指了指胸前大片大片的淤青:“还有这淤青,这些可都是小的杀猪时,伙计没拉住,被母猪蹭的,这这,还有衣服上,可都是母猪蹭痕迹,痛死小的了。”
说着刚刚还好好的郑恩,顿时就是龇牙咧嘴,痛不可言。
几位顺军这下是真信了,刚开始帮郑恩说话的顺军也是说:
“一看就不是郑家三公子,杀猪佬而已,我们走了,去找真正的郑家三公子这个原明余孽。”
听着这话,郑恩神情一松,总算混过去了,下次再也不做混出城门这类事情了,还好这是进出内城外城,不是直接出北京城,不然准出事。
就在郑恩以为过去了,准备排队进城的时候。
“啪~”
一个大手按在郑恩的肩膀上,刚刚几位顺军根本就没走开,一直帮郑恩说话的那个顺军更是被推到了一边,按着郑恩的顺军冷冷的道:
“是不是郑恩还要你来提醒我?还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你以为你能管到我头上,我说他是郑恩他就是!”
说这话的时候,这位顺军并没有收敛声音,周围还在的排队的人哪里禁得起这恐吓,纷纷城也不入了,一声不吭的四散而逃,不时回头看向顺军的眼神也满是恐慌。
一直帮郑恩说话的顺军也是急了:“百户!你要干什么,你看看周围百姓被你吓的,这算哪门子安民?”
按住郑恩的正是顺军百户,百户斜眼回头:“总旗,你还知道我是百户呀,我倒奇怪,是什么让你这个前明小旗如此在意,你是吃过这个杀猪佬的猪,还是收过郑恩的好处?”
两人这一问一答,将城门处的顺军吸引了过来,也让被按住的郑恩慌了。
这人一围,真是想逃也逃不出了,顺军负责审讯的又是刘宗敏,这位顺军第一将是连新顺王面子都不给的家伙,他在北京干的审讯的事,可以说是臭名昭著,遗臭万年。
纯粹的一个虐待狂,落到他的手里还能有活?
旁边假装不认识郑恩的郑青狼已经放慢了离开的脚步,身体在微微抖动,看似紧张发抖的老实百姓,实际上是正在放松全身,准备爆起发作。
郑恩慌慌张张的,我要不要爆发,要不要拼了,有郑青狼拖着,我说不准能逃走,逃走之后就躲去银窖。
大不了在银窖躲上一两个月,趁顺军被东虏大败而逃、东虏又没有占据北京的这个时间差逃出北京,只要逃出北京,首富之子,东南海王子,还是我。
郑恩猛然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在顺军看来他是表达自己不是郑恩的意思,在郑青狼看来,这就是郑恩阻止他爆发的信号。
郑青狼很疑惑,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拼,虽然拼起来之后,自己是凶多吉少,但最少有三成的几率保证郑恩逃走。
这次要出城,郑恩可没穿铁甲,这几天常常锻炼,而且又是逃命。
郑恩脑袋还有着最后一丝理智,他没有郑青狼那么乐观,毕竟郑青狼表现出了他的不平凡,但在这个时势造英雄的时刻,比他差的都能留下记载。
唯独历史没有记载郑青狼这么一个人,而且郑青狼是时代风云郑家人,这都没有记载,真的是让郑恩很不放心,一直认为郑青狼有什么致命的缺陷。
说来说去,郑青狼在任何史书,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没有留下名字,这一直是郑恩如鲠在喉的事情。
所以郑恩认为,让郑青狼牺牲自我来掩护自己,逃出去的可能低于一成,并且没有郑家帮助,孤身一人身无分文的前往银窖,赵三、赵小八两家人会不会留他这个废物。
而又有李自成放榜悬赏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拿自己来换赏钱,谁也说不准。
小小几个呼吸的时间,郑恩大脑如同电子计算机,想了很多问题,在顺军靠向他的时候,最终摇头,脱上衣,指着自己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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