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些大臣们轮流挨完了板子。
梁储揉了揉并不怎么痛的屁股,说道:“皇上不通事理,我等身为臣子的,责无旁贷,当竭力劝阻。我欲在此长跪不起,诸位大人可愿与我一道受累?”
“有何不敢!”
“我等愿意!”
“愿意!”
于是这些刚挨完板子的大臣,就全都跪在了将军府的门口。任凭这夜间的地面再怎么凉,也不介意。他们从小到大所读的诗书,告诉他们,一定要这样做才对得起江山社稷和心中的正义。
李东阳颤颤巍巍的也跪了下来。
李牧在一旁劝道:“爷爷,咱们就别掺和了。您要是真病了,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啊。再说了,过两年你还要抱重孙子呢,可千万要爱惜身体。”
李东阳一把拽住李牧的袖子,将他拉倒在地,陪着他一起跪下。
“小兔崽子,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圣上不明,那我等身为臣子的就要勉力相劝。这点苦算不得什么!你好歹也是正五品的大学士,跟我一起跪着吧。”
李牧委屈巴巴的贵在了那里。自己要这外阁大学士有啥用?没有权利也就罢了,还得跟着这些官儿们一起尽义务。但他也挺佩服这些官员的,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刚正不阿。
张永又去找太后了,这事儿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
“太后,那些大臣们在挨完了板子之后,又全都跪在大门外不走呢。”
张太后叹了口气,说:“也真是难为他们了,再稍微等等吧。皇儿再无动静,哀家非得收拾他一顿。”
江彬来到朱厚照所在的那间屋子,只见朱厚照正在跟刘良女玩闹。“皇上,打完了板子,那些大臣又全都跪在了外面。说什么您要是执意去南京,他们就长跪不起。”
“哼!跪就跪吧,就不信他们能跪上十天半月的。”朱厚照说完就对着江彬比划了一个手势。
要不说这江彬能深得朱厚照喜爱呢,他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皇上这是在找台阶下呢。于是江彬说道:“皇上,李阁老和李叔都在外面跪着呢。李阁老体弱多病,真要是出了问题可不好啊。”
“什么?老师和小弟也都在外面跪着?走,跟我出去看看。”朱厚照带着江彬就来到了将军府的门口。
夕阳的光芒落在这群官员身上,似乎激发出了无尽的生机。一股莫名的气势在这里集聚。
朱厚照说道:“诸位爱卿都起来吧,朕不去南京祭祖就是了。”
“皇上圣明!”
朱厚照觉得这些官员真是傻得可爱,他只是说不去南京祭祖,可没说别的。不祭祖照样可以去游玩啊。
随后官员们就全都告辞回家,该去吃饭的吃饭,该去看医生的看医生。毕竟有些人板子挨得不轻。
朱厚照知道,这些官员是一心为国办事。他非常满意,这些官员没有唐朝那样的牛李党争,虽然有的贪点小财,但也情有可原。
这,就是他任性妄为的资本。朱厚照心里更加坚定了偷偷溜出去游玩的念头,这个国家,他不在,一时半会儿乱不了。
次日,英国公张仑就被迫营业,带着数百人前往天坛祁雨。在去天坛的路上,张仑一直在思考,以前这事儿大多是驸马前去,怎么这回就轮到他了呢?难不成皇帝要重用自己?
李牧写剧本实在是写累了,就借口去看祁雨,带着赵得助就出了门。真的去天坛那里看祁雨?不可能!
出门之后,李牧带着赵得助就来到了秋名山下。只见自己那块石碑已经刻好了,跟先前的那块刻有《秋名山赋》、《问天阁赋》的石碑并列在一起。但是小了那么一圈,差了点气势。
不过没关系,后面一个巨大的土堆上,那些工人正在拼装小雪团的雕像。等到再过些时日,将那些土拉走,露出雕像的面貌,这块《奇猫赋》的石碑就会彰显出霸气来。
在金钱的诱惑下,那些工匠没日没夜的在这里工作,敬业精神让李牧很是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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