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宣读了圣旨。这下子人们全都知道内阁大学士梁储作为钦差来查案,随同他一起的,不仅有锦衣卫,还有从督察院、刑部、大理寺等抽调出来的官员。看样子是要动真格。
梁储直接占用了南京应天府的大堂。但是当他提审那些贪官的时候傻眼了,这些人怎么那么软骨头,竟然全都招认了。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先前预想的种种困难全都没有碰到。
尤其是那柴昇,哪儿还有一点当朝大员的范儿,见了梁储磕头如捣蒜般,只求放妻儿老小一条生路。
耿直的梁储抱着那柄尚方宝剑开始怀疑人生。
这剧情似乎不对呀,这么简单还怎么发挥自己的本事。
李牧在听说梁储来了之后,忽然想起来,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写剧本,自己都忘了去勒索那个秦家。
他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然后将手中的戏本扔了出去,“都赖这玩意儿,忘了找秦家去追银子了!”
赵得助笑嘻嘻的将那戏本捡起来,原样摆在李牧面前,“少爷,咱还是先把这个写完吧。不然那老国公不会放咱们出去的。嘿嘿,您多受累。”
“我造的什么孽呀!”
尽管李牧没工夫去找秦家的麻烦,现在秦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秦老爷又不是官,所以刚被抓进去就受尽了酷刑。招出了过往依托柴昇等官员贩运私盐祸害地方的事情,就等着最后论罪判刑呢。
在朝廷里没有了靠山,又占着盐路这块大蛋糕,秦家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极速败落。
徐鹏举拿着李牧新写完的剧本,送到了爷爷那里。
“爷爷,又有新的了,这次是关于岳武穆的。”他的名字里的鹏举两字,就是因为岳飞而来,所以对岳飞那是无限推崇。
老国公徐俌说道:“放下吧。应天府那边怎么样了?”
徐鹏举回到:“梁大学士正带着三法司的人在那里会审呢。听说这边只审问罪行,过段时间全押送到北京去,由那边的人定刑。”
徐俌随意翻了翻李牧新写的剧本,发现他的字又有了精进,“这个李牧不简单,以他的这份才华,再加上那缜密的心思,将来封侯拜相都有可能。你要多跟他学着点。”
徐鹏举不以为然,“不就是会写点剧本吗,也没什么啊。”
徐俌叹了口气,同样是孙子,自己的这个怎么就跟李东阳的差那么远呢?不过他也并不强求徐鹏举能有多大的作为,只要不犯下糊涂事,保住国公府这份家业还是很轻松的。不像那些文官,只要下面几代内出不了当官的,基本就注定要衰败下去。
李牧最终还是经不住内心恶魔的诱惑,他打算去敲诈那秦家。折腾那么大动静,最后自己没落好,这怎么能成?他打着前去拜会梁大学士的名头,终于出了国公府。
但是徐俌是什么人,叱咤风云半世纪,怎能看不穿李牧这点小九九,他是绝不会轻易放跑李牧的。徐俌让徐鹏举寸步不离李牧,美其名曰“保护”。
李牧手中拿着一把自己题字的扇子,不时的扇几下,体会体会那深秋的凉风。文人嘛,就要有文人的样子,哪怕扇的是冷风,也要扇。搁后世那叫装十三,搁现在就叫风雅。这点冷都经不住,以后还当什么才子。
他带着后边一大堆跟班,来到了应天府,见到了正在提审那些贪官的梁储。
“咦,怎么是你小子?你跑这南京来玩了?”梁储以前找李东阳喝茶聊天的时候,见过李牧。
“唉,别提了,我这回家探亲,刚路过南京,就碰到了戒严,于是就暂住下来。听说您来了,这不前来拜会一下嘛。”
梁储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等些天跟我一起回北京吧。到时候有兵守着,路上不会出意外。”
李牧终于见到了救星,此时他看这梁大学士格外可爱,“多谢梁大人美意,小子恭敬不如从命,到时候就跟着您一起回北京。”
“举手之劳,你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就先退下吧,老夫还要审问这些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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