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与杨一清斗就很窝火,莫名其妙的李家又蹦出来闹事,靳贵和蒋冕因此对李家产生了不满。
李牧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他是被张婉秋的鸡毛掸子给打醒的。
“起来!都睡了多久了,再不起来府试就迟到了!”张婉秋现在是毫不留情,每一下都打在李牧的肉上。
李牧醒来就意识到自己昨天犯了大错,心虚的他不敢反抗,“娘子,我这就起来,你别打了。”
匆匆忙忙一番洗漱之后,李牧就被塞进马车,一路朝着南城的贡院行去。
越接近贡院,街上赶考的学生就越多,渐渐地汇聚成一股人群,在这不算宽阔的路面上很是壮观。等级越低的考试,参与的人就越多。
下至七八岁的幼儿,上至鬓角斑白的老人,全都满怀希冀,向着贡院方向走去。在这古代,对于普通人来说,功名意味着一切。
顺天府府尹贾宁带着一众官员,在讨论着今天的考试。
“又是科考开场,没想到今年这顺天府的府试,由我来监考。”贾宁一脸的不乐意。
“贾大人,您这不刚高升吗,怎么就这样垂头丧气?”一旁的提学官说道。
“唉,你们是有所不知呀。满天下就我这个府的府尹最难当。就拿昨天来说,”贾宁压低了声音,“昨天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的孙子让人打了,找我来告状。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打他们的是李阁老的孙子和三个勋贵子孙,你说我怎么办?秉公办理?先不说他们两边谁占理,就算是案件断明喽,也还是得罪人。”
旁边的人纷纷表示赞同。
“对了,那李家孙儿好像今天也来参加科考,咱们待会儿一起去瞧瞧?”贾宁很想看看这位小爷水平怎样。
“去,当然去了。”
科举考试前面这些场,流程都差不多。尤其是这县试与府试,连最后发的榜单都被称为“长案”。
李牧有了去年赶考的经验,这次轻车熟路,验明正身后,领取号牌,来到了考棚里面。
日上三竿时分,李牧正在专心致志答卷。
贾宁带着一众监考官巡查,“不经意间”就来到了李牧这间考棚前。
李牧才不管这些人呢,他连脑袋都没抬,一门心思写自己的。
看了几眼李牧的字,贾宁被深深震撼住了,只凭这字,李牧就可以在数千学子中脱颖而出。难怪这小家伙被李东阳收为孙子呢,果然是难得的才俊。
看了一小会儿之后,贾宁就带着人离开了,不能总在这里盯着一个人瞅吧。要是传出去别人说不定就会认为自己跟李东阳有什么过节,因为在考场上很多考生都会被考官的行为所影响,进而发挥不出真实水平。
终于,考试结束了。早就答完卷的众考生,迫不及待就往外走。尽管那些卫兵拼命维持秩序,可还是控不住局面。李牧被人群裹挟着出了考场,好在李家的马车停在街角很是显眼,李牧轻松就找到了。
李牧对驾着马车的赵得助说:“你先回去吧,少爷我在这南城里面溜溜弯。”
就在此时,马车里面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三个数,上来。三……”
张婉秋早就在马车里面等着了,没等她数第二个数,李牧就蹭一下蹦上了马车钻了进去,然后换上了一副卑微且讨喜的笑容,“娘子,我上来了,咱们回家吧。”
李牧一路上都小心翼翼,他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再被张婉秋打一顿。自己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信那“女大三抱金砖”的鬼话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张婉秋现在将李家的那些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连李兆蕃有时也会拿西院的账册请她审一下。张婉秋还真是一块大金砖。
李牧心甘情愿挨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张婉秋这两年身体逐渐长开,出落得亭亭玉立,算得上是一个大美人。对于李牧来说,得此娇妻,夫复何求,挨点打也算是应该的。
“说说吧,你们昨天都做了些什么。不许撒谎,我都审问过高要他们了,你这嘴里要是有半句谎话,小心我撕烂它。”张婉秋说着还伸出手冲着李牧比划了两下,今天早上很是匆忙,没来得及审问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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