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接过那张纸,仔细又看了一眼,字迹俊秀隽永,颇有格局。他决定要好好保管,回家就装裱起来,指不定以后自己腾达了,子孙后代又多了一件传家宝。其实他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像李家这样的商贾人家,跟张家这类官宦世家相比,差了不知有多少。能得到张老举人为自己起表字,那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再者说了,只要是守着张婉秋这样的美人,就算是用阿猫阿狗当表字,李牧估计也没意见。
本来张家只打算让张婉秋过来探查一下李牧,但后来觉得这可能是个人才,所以就打算做个长期投资,趁现在多施加恩惠,以后指不定大有回馈。
张家现在处境非常不好,大公子张立德已经两次科考未中举,二公子张立功放浪形骸不思进取,三公子张立言年幼而又不聪慧,所以张老爷子开始为张家以后的出路而做打算。张老爷子这几年可没少做类似的投资,资助了无数家贫学子,张家在杭州一带颇有美名。但也只是为了将来能有一两个出息人物提携一下张家。
因为张婉秋在这里指导,这间教室里面又来了几名学生,都是张老爷子的弟子。全都在七八岁左右,启蒙读书的年纪。那些过了县试和府试的人,都到了别的书院里去读书了。此地庙小,也就启蒙认字。
练了半天的字之后,张婉秋开始教李牧《论语》。尽管张婉秋的声音悦耳动听,但架不住先圣言语的摧残,李牧没多久就昏昏欲睡,脑袋时不时钓两下鱼。
“李牧!”张婉秋有些生气,站在李牧前面,叉着腰看着他。
回过神来的李牧意识到大事不妙,“怎,怎么了……”此时的他无比心虚。
“你不能这样懈怠,才刚学了一会儿论语你就打瞌睡,这以后还怎么成就一番大事。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来这里读书都进不来,你这样不用心,怎能对得起你的家人!”
面对张婉秋喋喋不休的言论,李牧缩着脖子,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自己哪里又犯错。
即便是这样,也难逃一劫。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张婉秋大声说着,丝毫不顾及个人形象,一时间屋子里其他人全都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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