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有些诧异:“这话如果是陆娘说的倒也罢了,小冷,你如今怎么也是这副口气了?”
“人贵在知足。”小冷的声音里其实有一些悲戚。
“小冷,当初的那些绣工当中我最喜欢你(不要误会),你当初坚守韵娘的三个誓言,甚至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富贵与爱护,这让我心里尤其感动。人有了自己的目标和底线,就能构成自己对世界的见解,那才是人格上完整的人,是圣贤的起步。”
小冷一听说自己被夸成是圣贤,不由得十分惊讶,看着高俊。
“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不迷失于这三个誓言,人生还是自己的,最近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蒲察阿虎和你来往,你何必这么拒绝人家呢,蒲察阿虎放弃了一切,意跟着我,他的决心一点不比你的小,我想如果韵娘在的话,也会这么对你说的。”
但是小冷的回答让高俊吃惊不小:“是蒲察阿虎最近不愿意和我来往了,上次他身负重伤,将我送回寿张县之后,就不大愿意见到我。痊愈之后,他虽然跟随你,但是我们之间的来往就不多了。”
高俊的内心也很无奈,没有想到蒲察阿虎也是个花心草包,按理来说,寿张县也没有特别好看的姑娘,让蒲察阿虎一下子就把小冷放弃了啊,这让高俊隐隐感觉不是很对,但也说不出来是哪里的问题。
不过这晚上的对话让他突然想起了程审年,随即就想到了自己那方神秘的玉佩,赶紧询问任福是否还在,此人醒未?
答复是任福两天之前就醒了,于是乎被关了两天的任福立刻被审问,坐在还算舒适的椅子上,任福看着对面的高俊,尤其是死死盯着高俊案前放着的玉佩。
“关于这方玉佩,你都知道些什么?”高俊问。
“你是怎么得到的这块玉佩?”任福没有立刻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高俊。
微微考虑了一下,高俊决定实话实说:“这是一位叫程审年的朋友临终前送给我的,他是河北义军的首领,因为锄奸失败,死在鸡鸣山。”
“那他为什么要将这块玉佩送给你?”
“因为我值得!”高俊的凶性也上来了:“因为他知道我值得托付,寿张县的百姓也知道,运河两岸的居民也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助程审年,因为他是真正百折不挠的正人君子,而我攻杀时全、郝定这些人,因为他们都是已经没了良心的土匪,为了不把山东溺死在血河里,为了整个中原的抗蒙大业,我还会继续这么做。”
任福定定的看着高俊,最后长叹一声:“罢了,都说与你听,这块玉佩,应该有两个,是耿节帅的遗物。”
“耿,耿京?”
盛夏的天气,高俊却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谜题已经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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