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正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当天晚上,几名军官、医队的全体医员、数名绣工聚集在高俊床前。陈郎中汗流浃背:“邪气太盛!”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潘正嘴角抽动,几乎站立不住。
陈郎中颓然的坐在地上,耷拉着脖子,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可能还有。”
“什么办法?”
“二十年前,我曾经去开封归德一带行医,在那里结识了一位医士,此人认为治病首重祛邪,故而苦心钻研攻下之法,如若腹部有实邪,采用此法或可医治。但是攻下法太猛太峻,采用的都是牵牛、巴豆、甘遂这一类虎狼之药,身体虚弱之人难以受得住。此人采用攻下法十数年,也不敢确保人人痊愈。”
“受不住会怎样?”潘正急问。
“精气下泄,体虚而死啊。”陈郎中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昉突然问了:“你说的这位医士,可是张宛丘张从正先生?”
“正是。”陈郎中很惊讶。
赵昉转身对潘正说道:“这位张从正先生师从我朝名医刘河间,常年在河南行医,医术精湛,所提倡的去邪法也颇有见地,多为世人所赞扬。”
“赵长史也知道这个?”
“还记得咱们在中都第一次相遇吗?是在酒楼里面,那时我们一行六人,其中有一位麻九畴先生,此人对医学很有兴趣,曾经和张从正先生共同研讨,故而我也略知张先生的事迹。此人所用的攻下法确实成效显著,但也确实过于猛烈,即便是医家老手,也难免马失前蹄。”
潘正紧紧的咬着嘴唇,一旦治疗失败,害死高郎君的罪责谁都担不起。
眼看着高俊又发了一次热,面对大家焦急的目光,潘正用力的一拍桌子:“反正高郎君一死,我等也只有死战报仇,今日之事干系全在我身上,诸位医员放心大胆的去治。”
潘正的这句话让大家心情一下子松了起来,几名医生围在高俊身边,开始商讨治疗方案。
“缺一味甘遂。”写好药方之后,大家才发现,最近几天在庄子内搜罗来的药品中没有这个东西。
“李铭,你且去找甘遂,亲自去,别和军兵们说。”潘正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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