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洪哈着腰,憋得脸色发红:“小人斗胆请问,今日所来拜访的客人,可是叫高俊的?”
“高俊这人怎么了?”殷有祯急忙问。
裴洪左顾右盼,却欲言又止,一句话都不说。
“裴经理是家里的老人了,有什么不好说的?”殷有祯看出来裴洪的意思,知道这件事关系不小。
“老爷恕罪,今年年初,小人回冀州的时候,恰好遇到这高俊的军船,适逢咱们料船漏水,我本想征用他的军船,可是此人异常凶悍,视尚书省牌子如无物,也视殷家如无物。后来……”裴洪又停了。
“快说!”殷有祯有点恼怒。
“老爷恕罪,后来姑娘下令延请此人上船住了三四天,还多次与此人交谈,说些北方军务的事,两人似乎以前在中都认识……”
殷有祯瞪圆了眼睛:“此等事情,你回来为何不与我说?”
“老爷恕罪呀,是姑娘下令我等不得……”裴洪直接跪了下来。
正当裴洪叩首求饶的时候,殷有祯开始思考,殷家虽然不是世家高门那般规矩森严,阿妹作为歧国公主的伴读也是知礼的。裴洪等人也不是没体例的人,如果阿妹果有过分之举,也不会一直一言不发,由此看来,阿妹与那个高俊应该没什么。
但是阿妹为何对这个小军官如此垂青?殷有祯细细想来,这些军官常年征战在外,见多识广,和贵族女子们日常所见的男子决然不同,难免会特别一些,让深闺女子感兴趣,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殷有祯还没有机会读几百年后才被莎士比亚写出来的的《奥瑟罗》,也没机会看明朝才被创作出来的薛平贵与王宝钏,但是类似的故事也听说过不少,这么一想心中就宽慰了很多,这等事体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子们养在深闺,难免如此,不要再发生就好。
裴洪连连叩首求饶,可是殷有祯还在想心事,裴洪额头都磕肿了,也不敢起身,只能断断续续的继续叩首,殷有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扶起裴洪,好生安慰一顿,让他离开了。
与此同时,女子心事重重的沐浴完,坐在梳妆台前的时候,晚晴匆匆走了进来,挥退了其他婢女。
“怎么了?”女子有点疑惑。
晚晴没有说话,递过来一段细绢,女子疑惑的打开,里面赫然露出一支金簪,附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借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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