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柯也是笑了笑,直接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回到了后堂,曹性并没有马上走,他慢慢的走下了高台,向尤铁那边走去,他拍了拍此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尤铁对其说道:“尤县尉,真的是要辛苦你了,明日开刀问斩,恐怕要你亲自坐镇才行,不过为了帮你分担一些压力,我还是会到场的!”
“曹!性!”看着曹性那副得意的样子,尤铁的口中一字一顿的蹦出了曹性的名字,似乎要将曹性生撕活剥才肯罢休。
然而曹性却是淡然的摇了摇头,对其投去了一个藐视的眼神,仿佛在说,尤铁的岳丈蔡贵都被曹性怼得愤然离去,更不要说他尤铁了,若是敢乱来的话,死得会很惨。
周仓叫了几个官吏,把哭爹喊娘的朱烈等人全部带了下去,准备明日进行斩首。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曹性座在刑场上,望着天空一片蓝天白云,今日的天气甚是不错啊。
曹性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坐在主位的尤铁,手中拿着一块令牌,颤颤巍巍的不敢扔下去,对此曹性也并不着急,他才不相信,如今证据确凿之下,还会来一个什么,马上就有人飞马而至,大喝一声刀下留人。
既然尤铁下不去手,那么它就慢慢等,今日斩不下来,那就明日再斩,明日斩不下来那就后日斩。
此时此刻尤铁的心中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曹性那悠哉悠哉的神色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此刻时间已经无限趋近于午时了,但是他们家族那边,仍然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旁边的官吏都在那里再三提醒尤铁,时辰已经到了。尤铁看实在是拖不下去了,最终只能扔下了手中的令牌,刽子手几个手起刀落间,就有几颗人头圆滚滚的落在了地上。
虽说这一幕有些残忍,不过旁边的一些百姓看见,如今那些世家弟子贪官污吏,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们还是忍不住跳起来欢呼雀跃。
而曹性也是淡定的起身走过来,拍了拍尤铁的肩膀:“尤县尉,你干得非常好啊,简直就是边云县百姓的父母官,我为他们对你表示由衷的感谢!”
尤铁被气的瑟瑟发抖,但是曹性却不管这么多,一挥手带着周仓从此离去。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边云县就有一个现象,以前不敢报官的百姓,一旦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琐事,或者是不公平的待遇,现在都开始学着在衙门中击鼓鸣冤了。
每次段柯断案之时,尤铁和曹性两人都是坐在旁边,对于案情他们两人也都会发表激烈的观点,但是若是细心的话都会发现,他们两人在场的案子,几乎都是平民与世家之间的争夺。
曹性自然而然的是站在平民那一方的,而尤铁则是要想办法为那些世家弟子脱罪。
他们两人就好比后世的律师一般,在法庭上进行激烈的辩论。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尤铁想与曹性辩论那无异于是鸡蛋碰石头,尤铁属于那种比较莽撞的人,虽说也识得一些字,但是并不全。
所以说着说着就有些词穷了,而曹性则是抓住了机会,找到了要点,直接一刀命中要害,这件案子基本上就这样结了。
尤铁欲哭无泪,最终只能再度把家族中读过书的蔡得请来,不过蔡得对于上次的事有阴影,大道理根本讲不过曹性,就这样在十几天的时间里,边云县的衙门发生了八起官司,这发起官司最终的结果都是平民获胜,那些世家弟子该罚的罚,该打的打,让那些弟子一个个都是哭爹喊娘,痛哭流涕。
百姓们都是欢呼雀跃,同时他们也记住了两个人,一个是曹性,另外一个自然而然的就是段柯了。
这一日,段柯最后判决,百姓获胜,世家弟子赔钱,百姓皆是欢欣鼓舞,在享受这些百姓的赞誉的同时,段柯也忍不住将眼神瞟向了旁边的曹性。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曹性还真的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变化,至少让他在边云县有了一定的声望。这对于段柯来说,的确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段柯在心中,自然而然的也是对曹性表示由衷的感谢,但是当他最终将眼神望向曹性之时,确是在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怜悯之色,紧接着他眼神的神色彻底的变了。开始变得冷漠而又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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