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绶的确没有理由把曹性赶出去,于是乎他直接换了一种说法:“曹性你来这里可以啊,但是你要搞清楚,这里可是才子佳人聚集的地方,是文雅之地,不是你这种粗鄙之人可以来的,你若是来,无异于是自取其辱!”
余绶语说这话,最先不高兴的人无非就是奉云了,奉云马上拍桌子,站起来针锋相对道:“余绶,你是个什么意思啊,这的确是才子佳人聚集的地方,这一点我不反对,但你肚子中有多少墨水,你自己心中没数吗?还在这里装文化人,大字都不识几个,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若是奉云平时说出这话,或许余绶还真有一些没词了,毕竟自家的情况自家最清楚,余绶平时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你要说识文断字,他还是认得一些,不过并不多,他今日所作之诗,大多数都是一开始就找别人代写出来的,随后将其全部背了下来。
若论才学,余绶肯定是比不过奉云的,但今日有这么多人在场,更重要的是,余绶觉得灵巧姑娘还在那里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在这种情况下,但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脸面。
于是乎,他看着奉云说道:“看起来你小子今天挺不服的,既然如此,我看我们不如来比试比试!”
奉云还没来得及说话,余绶直接抢先一步走到众人面前,张口再度念出了他的诗,第一首诗练完,紧接着又是第二首,最后练到第三首之时余绶方才停下,众人看着余绶的表现,都是忍不住鼓掌。
虽说很多人都不知道余绶的诗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别人一口气念完了三首,勇气可嘉,至少一般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果然,看到这一幕,奉云整个人都有些没辙了,本以为自己在年少之时,上过几年私塾,想要击败一个半路出家的,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然而余绶将这几首诗念出来之后,奉云才清楚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些诗词歌赋,都是余绶请别人帮他做的,那些作诗之人究竟是谁不得而知,但是这些诗文的水平,和奉云的水平比起来,估计也就只比奉云差那么一点点。
奉云以前主要以识文断字为主,哪里去专门学习过什么诗词歌赋,就算他即兴发挥,念出一首,担别人余悸,可是一口气念出了整整三首,并且看余绶现在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兜里肯定还有货,如此一来还怎么比啊?
看着奉云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余绶的眼中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刚想要嘲讽两句,然而曹性却是站了起来,拍了拍奉云的肩膀,奉云有些沮丧地坐了下来,本以为今日是来找这个余绶的晦气,破坏他的好事,然而未曾料到别人准备充分,奉云碰了一鼻子的灰。
曹性看着余绶笑了,笑说道:“余大才子果然是才高八斗,出口成章,在下佩服佩服!”
曹性此言一出,余绶笑得更加猖狂了,他看着曹性说道:“曹性既然知道,你还不快点滚出去,我告诉你今日的赢家是我!”
曹性努了努嘴,沉吟了半晌,看着余绶说道:“还请这位余大公子听我把话说完,我承认与大公子的才学果然非同凡响,才思也异常的敏捷,但是话又说回来,刚才我听余大公子所念之诗,大多数都是一些关于花花草草的,我就想听听在座的诸位,又有谁对于这些花草很了解呢!”
曹性此言一出,众人都不说话了,他们都出生于并州,在古代这个交通并不发达的时期,基本上没有出过什么远门,最多跟着父辈在并州跑了一圈。
并州乃苦寒之地,在山上虽然也有花花草草,但是大多数都是一些不知名的野花,而余绶所念的花,全部都是一些名贵的花,他们见都没见过,只是从书上看到过,所以说余绶刚才在念诗之时,大家都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不过别人胜在数量多,所以众人都没有说话。
曹性抓住了余绶作弊的一个漏洞,余绶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慌张之色,但他很快就说到:“曹性,我说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啊?我早跟你说过这是附庸风雅之地,不是你这种粗俗之人可以进来的,若是没诗可念,你就赶紧回去吧!”
“余大公子,你不要这么激动,我也没说我不练诗啊,但是我所念之诗,想必各位都听得懂,请各位品鉴一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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