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悍摇摇头道:“甭管蒙古还是女真脑袋,我都算你二十五两。现银结了!其他事,我便不管!不过,若是日后于你麾下领饷,你可不能克扣我的!”
杜文悍斩首累算起来此番能结算四五万两银子,再加上之前查抄两个百户的家宅所得,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腰包充实了起来。
李秉诚也没想到此事竟然如此顺利的谈妥,他愣了愣说道:“你难道不看重军功?我听闻你是募兵从军,那你从军为了什么?”
“为什么?为我和我麾下的将士们顿顿有肉,日日有酒!”杜文悍闻言哈哈哈大笑道:“为了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为了让这天下人知道此间还有英雄!”
……
明朝中枢有二事,此处窃言之。
待辽东战事奏报入京以后,中枢对前线这场死伤数万的攻防战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只有天启皇帝亲自对袁应泰进行了一番褒奖,余者朝臣并不关注。
因为,这些朝臣有一个彪炳青史的赫赫名号,这伙人叫东林党。
历史绝无对错,只论成败。
话从泰昌朝讲起,其时有一人名为方从哲,身居内阁首辅,此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时的方从哲已经七十多岁了,但依旧是漩涡的中心。
万历四十八年八月,万历皇帝刚死,泰昌皇帝即位,一个月内泰昌皇帝也撒手人寰。病因且不论,东林党头马杨涟指责首辅方从哲伙同李可灼、崔文昇是谋害皇帝的罪魁祸首,即使没有杀皇帝的行为,也有杀皇帝的心思。
以此为中心党争开始。东林党与方从哲为首的浙党开始作对厮杀,一时间你奏我疏,好不热闹。
天启皇帝看着这些人嘴炮连天,首先考虑的是事件结果对自己老爹名声的影响。几种定论各有区别,如果说皇上吃错药了,那说明至少他在内廷之中不得人心,用药之人未斟酌谨慎。不得人心之说,是为皇帝大非议。同样的,天启皇帝也不能承认自己老爹酒色亏空,弄废了身体,此为君德有失更是不行。
天启皇帝纵使胸有权谋,也没法解决这种死局,更何况他在历史上并不是以谋略称道。
所以,他被逼着走到了东林党的对立面,只得给李可灼、崔文昇等赏银数十两,以此宣誓自己的立场,意在让两党不要再争论。
天启皇帝甚至不止一次当众说道:即使吃药有点不谨慎,这几个人也是爱护我老爹的。我老爹素来身子弱,爷爷死了老爹太伤心所以生病,吃药不太有效果。你们别吵了。
【素有弱疾,嗣因皇亲宾天哀痛。】
【进药不效,殊失敬慎,但亦臣子爱君之意。】
即使这样,东林党人还是可劲造势,直到科道臣属纷纷上书时,天启皇帝终于顶不住压力,同意方从哲告老还乡。
此一事,虽东林党赢一时,却埋下日后败因。都是因为,他们造势理论的核心站不住脚,即使事情是那么回事,过程和结果却都不是各方想要的。
只要明朝还在,帝德、人心都是不能污蔑的。此一处,也成为了日后东林党败在阉党手中的原因之一。
……
这一日,魏忠贤安排了泰昌皇帝寝陵诸事以后,正约了客氏在乾清宫西暖阁内吃喝玩乐。言语间皆是不堪入耳的低俗言词。
这时门外拐进来一个矮壮爷们儿,正是魏朝,此人乃是魏忠贤的结拜兄弟。同样长着政治嗅觉敏感的鼻子,二魏都觉得谁能得到客氏,往后宫中就谁说了算。
此前,客氏与二魏中摇摆不定,今日你爱,明日他情。此番魏朝念及此处更是心中有火,只听他吼道:“那杀才,好一个窃嫂杂种!”
那魏忠贤此时饮酒,他闻此便昂首开骂,争了几句见没甚优势,他便抄起手边的椅子上前给那魏朝一通好打。
这魏朝揉身上前便与魏忠贤打在一处。
那客氏见两个爷们为她争风吃醋一时心中爽利,拍手叫好。
堂下二人你来我往,更兼高声叫骂,直把皇帝吵醒。皇帝带着司礼监掌印、秉笔太监卢受、王安二人,又叫来东厂提督邹义将二魏提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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