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的一天晚上,白复三人一起到了袁凌鳯的大帐中,王百川看着袁凌鳯那两鬓白发,心中难受。
“凌鳯,何至于此?”王百川问道。
“无事,正好你们三人到了,我有一事相商。”袁凌鳯对着王百川说道。
“什么事,凌鳯你说。”朱临昭说道。
“王兄,我想和你做一个生意。铁炉的生意,里面的份子,你估一个价,我想换成现银。”袁凌鳯语气平淡的说道。
“凌鳯,你缺钱用吗?我这里还有一些,要不你先拿着用。”白复回道。
袁凌鳯摆摆手,看着王百川,王百川想了一下,开口说道,“三万两。凌鳯你不会是想?”
“好,就三万两。王兄,你在拜托你一件事,帮我送一封信回北崖。”袁凌鳯说道。
“凌鳯你不会是想将银子给那些战死的兄弟家里吧?”朱临昭吃惊的说道。
“我是秦地之人,同袍之情理应的。”袁凌鳯算是回答了朱临昭。
“算我一个,王兄。”白复接着说道。
“你们知道这是做什么吗?收买军心吗?”朱临昭严厉的说道。
“西镇武司在风口浪尖上,你们俩真要这么做吗?”王百川同样严肃的说道。
“朱兄,王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关中人是不会不管战死的泽袍兄弟的。”袁凌鳯说道。
“自秦以来,关中为将者,赡养部下家眷,关中为兵者,活着回来的都会替战死者尽一份养家之责。这是我们关中人的情谊,两位不用多劝,这件事如果有人为难,那就是与我将门为敌。”白复的语气很平静,但是最后一句话中的杀意,让朱王两人心惊,同时被千年将门的硬气震惊。
白家自秦以来,不显山不露水,但不管哪一朝都不能忽视白家在众多将门的地位,毕竟白家武安君。
“这件事情,我王家算是占了便宜,凌鳯,白复的份子,五万两,另外我补一万两,算我与朱兄的,朱兄,你觉得呢?”王百川不是小气的人。
“好吧,这种事情怎么能缺了我,那就这样定了。”朱临昭说道。
王百川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早,西镇武司大营外两里外,西川商会的银车就到了。在得到允许后,银车直接到了校场上,此时校场上西镇武司的锦衣卫已经全部集合。
袁凌鳯让王家商会的人将车上的箱子打开,白花花的银子,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冲击。
“这些银两不是分给你们的,这是战死兄弟的养家钱,朝廷有抚恤,让战死者家中老幼有一个温饱,这是圣上的仁德,这笔钱,不要多议,每一个人拿上二十两银子,将银子和战死兄弟的腰牌头发带给他们的家人,告诉他们,谁要是敢欺压他们,就来西镇武司,以后西镇武司就是他们的子侄,白复发银。”袁凌鳯对着台下众军说道。
随着箱子里面的银子越来越少,一个个锦衣卫离开校场,每一个都会去秦长武那里领一个腰牌和一个纸条,腰牌上拴着一缕头发,纸条上是地址。领到腰牌后,去马棚牵出自己的战马,回到校场。
等到所有人回到校场,袁凌鳯拿着自己那份腰牌纸条,放到怀中,小东牵过战马,袁凌鳯翻身上马,对着面前的锦衣卫说道,“上马,随我出营。”
一骑当前,三千随后,轰鸣的马蹄声让五里外京营的一个卫所误以为是有蒙古人溜进来长城,连忙擂鼓,等到全军集结完后,刚刚准备出营,卫所里面先前派出的侦骑就把西镇武司全军尽出的消息报了回来。
李姓的指挥使听闻,不知道西镇武司的这些疯子又要干什么。连忙带着一所骑兵前去拦截。同时让自己的部下将消息报到京营都督那里。
不一会,李姓指挥使带人就截到了袁凌鳯他们,袁凌鳯伸臂朝天一举,后面的锦衣卫连忙勒住胯下战马,袁凌鳯催马上前。
“你部为何拦住去路?”袁凌鳯质问道。
“我是京营指挥使李闻,你部出营所谓何事?”李姓指挥使点明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看到了袁凌鳯身后的众多锦衣卫,无甲也没有携带弓箭长兵,只有腰间的佩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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