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营救之前 (2-1)

秦长武带着西镇武司所有出击锦衣卫的“遗物”，一路上马不停蹄，终于在初三早上逃到了长城脚下，秦长武看到了长城就放下了心，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以他锦衣卫千户的身份到哪里都没有人敢难为，让边军的人给他准备好马，带着剩下的十几个锦衣卫只用了十几个时辰就跑回了京都。

秦长武没有去别的地方，直奔锦衣卫衙门，十几个人到了衙门大门就要进去，衙门站岗的锦衣卫还想问清楚他们的身份，西镇武司那柄特制的直刃长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作为大明锦衣卫的脸面近，还没有人敢在锦衣卫衙门撒泼。看守大门的一个总旗锦衣卫，五十人跑了出去，刀出鞘，弓拉弦，就与秦长武十几个人对峙起来，要不是秦长武他们身上的衣服有锦衣卫的标识，早就被射成筛子了。

“我是西镇武司破军千户所千户秦长武，我要见都督，我要见指挥使。”秦长武高声喊道。

“什么人在外喧哗。”骆养性刚刚处理完一众事务，正在伸懒腰，准备回自己府上，就听到了秦长武的声音。

一个小旗走出去看，很快，他就跑了回来，“都督，门口有十几个锦衣卫试图闯入锦衣卫衙门，他们自称是西镇武司的人。”

“快传。”骆养性一听西镇武司的名字就知道事情不好，大战已经结束了，可是西镇武司三千人现在却出关作战，四处袭击草原牧民，现在朝堂上的文臣们以妄动兵戈的名义整天的弹劾锦衣卫，让自己疲于应付，说实话，现在西镇武司这四个已经成为锦衣卫闭口不言的四个字，三千多人不听号令，骆养性已经崇祯被在朝堂上了骂了好几次，可是骆养性明白，西镇武司这三千人要是没有当今圣上的密令，哪里敢抗令出关作战，自己这是为皇帝背了黑锅。

秦长武他们被放了进来，除了秦长武被准许去见骆养性，剩下的十几个锦衣卫跟着秦长武进了锦衣卫衙门，排着方阵站在衙门院子正中。衙门里的锦衣卫也不敢上前，就只能让他们站着。

秦长武进了议事厅，见到骆养性，只是行了一个捶胸礼，“卑职战甲未解，都督见谅。”

“说吧，具体是什么情况，其他人呢。。”骆养性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西镇武司两千人，出关后，攻破林丹汗手下一部万人，之后没有找到机会袭扰察哈尔联军大营，于是我们一路向着东北方向，攻破沿途部落作为补给，惹怒了察哈尔的八大部，最后我们一路躲着草原游骑的攻击，兵至林丹汗王廷，我西镇武司镇抚使袁凌鳯，贪狼千户朱临昭带着最后的一千五百人攻击王廷，出发前，镇抚使命令我带着年轻的十几个锦衣卫，将西镇武司两千出关人的头发和腰牌逃回到大明，我没有直接走，王廷的人早已经做好了准备，镇抚使带着一千五百人与一万王廷骑军决死一战，四轮对冲后，最后卑职看到镇抚使还有朱千户等五人被俘，余下尽数战死。我西镇武司苦啊，边关急报，三大营派不出来兵，六千人赴死渤海，求都督救救镇抚使，朱千户。”说完秦长武就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没死，你确定你看清楚了？”骆养性听完秦长武的话，眼前一黑，连忙抓住椅子稳住身体，虽然知道两千出关之人凶多吉少，但是只要没有坏消息传回来，那还有一线希望，要知道西镇武司六千人，全数为锦衣卫子弟，这可是两千人啊，都是大好男儿。

“都督。”秦长武赶忙站起来扶住骆养性。

“无事，你的人暂且在衙门休息，你随我入宫。”骆养性拒绝了秦长武的搀扶。

骆养性带着秦长武骑马赶往皇宫，到了门，骆养性带着秦长武一路长驱直入，到了崇祯日常批阅奏章的地方，武斌看着骆养性急匆匆的样子，拦了下来，拱手说了一声，“骆大人勿急，暂调呼吸，我去通报圣上。”

进了房间，秦长武将自己刚才所说重新说了一遍，崇祯看不出来喜怒，只是问一了骆养性一句话，“不出动大军，骆养性你救得了人吗？”

多少年了，骆养性没有听到过崇祯不带任何情绪的直呼自己的名字，上一次还是他误判礼部侍郎索贿一事，那一次是他觉得自己接近死亡的一次，一步走错，就没有了今天威风凛凛的锦衣卫都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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