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凌鳯和十个岭卫带着木匠和铁匠一大早就出门了,家里只留下小禾和赵老头夫妇三人,城北德胜门外,王家的粮行管事早已经在凌晨准备好了粮食,德胜门一开,就带着粮食去了十里外的荒地处。
袁凌鳯没有和其他人去城外召集难民,而是去了王家的商会,进门往右手边走去,王百川正在练剑,手里拿着他的那把绝命剑,看到袁凌鳯,王百川停了下来,“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一大早就过来找我。”
“昨晚有了一点想法,想建一个庄子。这不,没有工具砖石之类的,想着你这里应该能找到做这种事的人。”袁凌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得了,你想建成什么样子,把你的想法说给管事们,你说你一个堂堂的锦衣卫千户,怎么还亲自操劳这种事情。”王百川开着玩笑说道。
“这要是在关中老家,我才不费这么大劲呢,给我派来十个岭卫,都是我九房中的堂兄,整天在家里舞枪弄棒,真到了用人的时候,除了与人拼杀什么都不会。不过也好,你们家在京都有这类人,我就不用劳神了,这是我画的图样,就给我按这个样子盖,钱从我的分利里面扣。”袁凌鳯也不恼,从怀里掏出昨晚画的图纸,丢给王百川。
王百川伸手一接,打眼一扫,“呦吼,你这图画的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啊,别不懂装懂,图拿反了。”袁凌鳯笑道。
“哦,这样啊,算了,术有专攻,树伯。”王百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后脑勺,冲后院喊着自己的老仆。
“少爷,什么事?”一个头发花白,身穿黑色棉袄的老者从后院走出来,跨步间,带着一股收敛着的寒意,每跨一步,步幅几乎都一样,脚踩在地上,就像是一颗树扎在地上一样牢。
袁凌鳯瞳孔一缩,这老者给他一种淡淡的威胁感,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即使当初对阵黄金亲卫时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等到老者走到近前时,看到王百川,躬身见礼,身上的那股劲才散去,变成了普通人的样子。
“这是我兄弟画的屋子,反正近来无事,让咱家的工匠们帮他建一下庄子。吩咐下去,好好做事。”王百川似乎已经习惯了,把一叠纸交给树伯,树伯看了一眼袁凌鳯,眼神中同时交织着战意和善意。然后就回了后院。
袁凌鳯拉过王百川小声的说道,“这位树伯怕是不简单吧?”
“怎么了?凌鳯,为何对我这个老仆另眼相看?”王百川不解道。
“你这位树伯不简单呐,陆上交手,两败俱伤,马上交手,我让他三招,要是船上,我看到你这位树伯,我能躲多远就多多远,这么说你明白吗?”袁凌鳯感慨道。
“西行戍边,你的战力为军中第一,你不要告诉我,我这位树伯能和你相提并论?”王百川笑道。
“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这个人什么来路。”袁凌鳯严肃的说道。
“没那么严重,这位树伯是我父派到我身边保护我的,放心,我可以在战场上把后背交给你袁凌鳯,我的命可以交给树伯保管,你明白吧。”王百川看到袁凌鳯严肃起来,干忙解释道。
“那就好,一个老仆这样的身手,不免会多想一些,百川兄勿怪。”袁凌鳯很正式的行了一礼,表示歉意。
王百川要了要头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的事情,我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今日天气正好,不如明日约上朱兄和白复去喝酒,白复那小子一待到军营里面就不出来了。话说我们四个来到京都还没好好在京都玩耍过呢。”
“也是啊,那就这么定了,我等会儿还得回家里,你知道的,我的那个女儿早上醒来看不到我会哭闹的。”袁凌鳯脸红着说道。
“凌鳯,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你还未成婚,就随便认下一个女儿,这恐怕?”王百川很是严肃的说道。之前他们三个只是以为袁凌鳯是少年心性,少时父母双亡,认下一个女儿有点家庭氛围,但是看袁凌鳯的所做所为,怕是认真了。
“王兄,我以后的妻子要真是计较我这个女儿,你觉得这样的女子能不能跨进我家的大门?”袁凌鳯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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