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冯镗话锋一转,浅笑一声,继续说:“可是,卑职听闻,先生有二子在乡,子复有子,日后必更当开枝散叶,子孙繁茂。先生发誓不入仕途,那先生的两个儿子,儿子的儿子,乃至孙子的孙子,日后该如何自处?”
戴良说:“自然是躬耕于田,但读诗书,不入仕途!”
冯镗摇头,“先生谬矣!先生是前朝臣子,忠于前朝,无可非议。可先生的子孙呢?您的儿子,如今最多不过是不惑之年,您的孙子,怕是最多也不会超过二十岁的年纪。他们总有选择自己前程的权力,先生如此独断,岂不是断了子孙后代的路吗?”
戴良不服气的说:“子随父志,是为应当!”
冯镗承认,“的确,子随父志是应当。可是,您想过没有?您今日忤逆陛下,已经致使陛下龙颜大怒,只不过,碍于先生的名气,不能轻举妄动,免得寒了前朝百姓之心。可若先生恣意妄为,一条路走到黑,那到时候,您得罪的毕竟是九五至尊,稍不留神,不仅您自己身家性命难保,就算是您的儿孙,怕是也要随着您承受这般塌天之祸了!您该不会是想被夷灭九族,自绝于家族吧?”
戴良果然眸中闪烁,有些犹豫了。
年纪越大,越是在意家人。他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可是,一旦和儿孙牵连上,他就不能不多加犹豫。
不过,亡国之苦,相对于其他而言,都不能算作是什么,所以,终究,还是他对前朝的情怀战胜了亲情,国大于家,起码在这老头儿心中,他是这么想的。
“让我低头,不可能的!”戴良眼中很是痛苦,但依旧是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就闭目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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