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按照他做好的准备,是冯镗亲自去诏狱看。但冯镗显然对诏狱不待见,自打来了之后,就只去过那一次。听闻冯镗要在别院见罪囚,他连忙安排手下的小旗官带人去押囚犯过来。
不得不说,他教的还真好!
不管是严刑峻法,还是其他的什么手段。总之,当锦衣卫们押着囚犯过来的时候,这些囚犯没有带重枷,而只是在手上、脚上带着轻镣,自觉地排成一列,低垂着头,一个跟着一个往前走,静静地,除了镣铐和衣服布料的摩擦外,没有其他的声音。
“转过来!”那个名叫杜冬林的小旗官命令道。
囚犯们立马转身面朝着冯镗的方向,生恐慢了一点儿似的。转过来之后,不用吩咐,就垂眉低首一个个服服帖帖的跪在了地上。
冯镗坐在檐下看着,点点头,“不错!十日能教成这样,也是有本事的。”
韩绩笑着对冯镗躬身,“卑职不敢当大人夸奖,卑职需要改进的地方还有很多,请大人教诲!”
冯镗没有分心去‘教诲’他,而是从左之右、又从右至左,将面前跪成一排的十个罪囚打量了一圈,随后站起身来,背着手走下台阶,在罪囚们面前转了两圈,这才说:“你们这些人,都是各省押解到京城的罪大恶极的罪囚,证据确凿。论罪,把你们各个千刀万剐都嫌轻!不过嘛,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尚不缺你们这一口粮食。当然啦,就算粮食多,也不能肆意浪费。所以,谁能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赏给你们这口粮食的理由?”
下面的罪囚显然是吃足了苦头的,即便是让他们困惑不已的问题,他们也不敢四下交换眼神寻找答案。场上寂静下来,半天,没有一个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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