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镗哼了一声,“我没有太关注过他的面相,今天倒是也没有想到会测出这么个结果来!不过,测出什么来不要紧,要紧的是,测准了就行!他现在忙着回家奔丧,安顿老娘,没时间细想。但是,等到他回来之后,细细地想一想,怕是就会想到,我能从这一个字看出来这么多的东西。但这些都是我愿意说给他听的!那么,还有些我没有说给他听的呢?我到底从一个字看出多少东西来,你猜他会不会在心里头犯嘀咕?”
冉清流心道:您可真狠,玩儿得都是钝刀子割肉的买卖,从来不让人一次性死个消停。非得让他辗转难眠不可!
冯镗看出他心中腹诽,对他笑道:“行啦,还好他是个武官,我对他够客气的了!像他这种权欲熏心、官帽子掉到脑袋上就不管不顾的家伙,若是个文官,现在就该回乡丁忧,守制三载。等他回来的时候,怕是这地界早就翻天覆地,汤都轮不到他喝了。犯嘀咕?他犯嘀咕就对了!鬼神之说,本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他要是不信,则无知,无知则无畏。什么都不怕,我还怎么治他?非得让他有点儿怕才行!另外,你去诏狱,跟薛敏通个气儿,这机会可是天上掉下来,连我都始料未及的。这个机会他要是能抓住了,等韩绩回来,再想扳回一局可就来不及了。叫他动作麻利着点儿!想要做大事,抓不住机会怎么行?”
“是,清流知道了,这就去吩咐。”冉清流连忙答应一声,匆匆跑去传话。
冯镗独坐在檐下,心里头想着想着,就不禁笑了。想瞌睡就来了枕头,看起来,老天到底待他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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