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彪闻言一愣,看了眼马寨主,迟疑道:“五哥,这是不是与六哥的差事重了?”
霍五摇头道:“没重,你负责赚钱,老六负责花钱!”
“五哥……”
薛彪听着不由着急,那算什么?
过路财神?
士农工商!
之前滁州军草创,穷,他跑南跑北的辛苦就辛苦了如今滁州军占了五州府,粮草自给自足了,怎么还要折腾他?
他可是霍五麾下第三号人物,坐滁州军第四把椅子!
霍五正色道:“咱们虽占了金陵,却是缺铁矿,也缺马,少不得开南北商道!没有银钱支撑,咱们滁州军走不到今天!为咱们滁州军开财路,沟通南北商道,责任重大,此难事非老七莫属!”
薛彪脸上涨红,隐下心中得意,连忙道:“我不能像几位将军一样为五哥开疆辟土,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这个就很能耐了!用咱们滁州军的家底做本钱,随老七折腾……赔了咱不怕,赚了……按照比例咱们折军功……”
“哈哈!五哥放心,弟弟定尽心竭力,不会赔了咱滁州军的家底!”
薛彪真心欢喜。
他知晓霍五为人,素来说一不二。
说了折军功,那就差不了。
如今几位领兵大将功劳越来越多,要是他这边没有军功,就被落的远了。
到时候就算座位不变,也会被人小瞧。
总要显显本领,才能底气更足。
只是……
“五哥,那会不会耽搁了整顿教务之事?”
赚钱折军功是好事,可他手中的权利也不想撂下。
薛彪是看出来了,霍五眼中弥勒教就是个屁,也不耐烦面对教民。
霍五想了想道:“教务不能放松,省的伪教徒带坏了百姓……你指个妥当人,负责此事就是!”
薛彪点头应了,明白霍五口中的“伪教徒”说的私下里传教的弥勒教死忠。
按照之前在滁州的“教务整顿”方法,这些人要是告诫不改,就直接以“假冒教徒”罚入苦役营执役。
要是比更严重的,就以“谋逆”罪抄家,阖家问罪。
只是罪名不是随便派的,要证据齐全。
滁州军之前订下的规矩,死刑与抄家之刑不可轻动。
只能监察队有资格提这两项罪名,还要再交霍五亲自批下,才能执行,否则就以乱命追责。
霍五当初定下这两条,是防止下边人欺上瞒下。
生死是大事,要是死刑下放,难保有冤死之人。
抄家大罪,则是防止大家穷惯了,上了高位,构陷士绅夺产。
滁州军到霍五手中,就设了监察,立了一条条军纪。
因最早规矩就定下来,滁州军的军势才齐整。
主力军队都不能随意杀人,直接与民生相关的吏员约束防备的就更严。
霍五望向林师爷,道:“既是开府,少不得请林先生给我掌幕府……”
林师爷略加思索,道:“太尉府内,可设长吏,掌章奏、顾问,诸吏之冠!”
霍五笑道:“长吏好,就是短了气势……既然大家都带了大字儿,那就是大长吏!”
林师爷带了无奈,抚着胡子道:“好,听五爷的!”
文武安排完了。
大家最关注的,还是以后的战事安排。
“先头咱们动静太大,是该休养生息,以免引来朝廷侧目,蕲春就是前车之鉴……”林师爷道。
朝廷容不下叛乱,可叛乱也有轻有重。
有已经称帝的亳州小皇帝与蕲春“大庆国”在前,金陵显然不是朝廷首要收复之地。
霍五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练兵不能停,不能白养着十来万人马……还有那十几里的城墙,一日不修缮,我睡觉都不踏实……也不要征劳役了,时日拖沓,还惊动地方,祸害百姓,就兵卒们上,每部轮上旬日,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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