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笑我有话跟你说。”
听到刘义兵的话韩君笑终于停住脚步,跟在身后骤不及防的刘义兵差点撞上。
韩君笑故作冰冷的说道:“你说吧!”
刘义兵:“刚才我和那妇人只是偶遇,我...”
韩君笑:“你就是说这个吗?无聊。”
刘义兵跃步到韩君笑身前抓住她的手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韩君笑:“哪里抄来的词文,是你师父教你的吧!”
“不是啊!是我自己抄的。”
韩君笑再次迈开步子。
刘义兵在背后大声道:“虽然词是抄的,但我思念你是真真切切的。”
韩君笑:“虚情假意才半天不见就说思念。”韩君笑的话仍是冷冰冰的,但嘴角翘起脸颊上却出现羞红。
看到这一幕刘义兵只觉瞬间十里桃花开,古人方国时有烽火戏诸侯的典故,他以前总是不理解为了美人一笑值得吗?这一刻他明白了,确实值得!
天色越发暗了,刘韩二人在崇义馆内缓慢的散着步,冬日北方的天空总是昏暗而低层但是今日却是少见的晴朗,皓月当空满天星斗。
但两人心思却都不在这方星空上,刘义兵好几次尝试去牵住韩君笑的小手,都被韩君笑早有防备的躲开,两人嘴上聊着各自师父的事私底下两只手却在“交战”。
但就在这时有两颗原本极为固定轨迹的星辰却发生了偏移。这对于刘义兵和韩君笑来说无甚稀奇,但这一幕收在这崇义馆一座观星楼上的两个人的眼中,就有着不同凡响的见解。
这二人皆是当世有名的玄道中人,一为道宗天师的师弟申九龄,一为五台山主持普济禅师。
其实观星楼旁不只有两位玄道大师,还有一些江湖上大宗门的弟子,这时候几个懂得识星的江湖人士低声交谈:“镇星东移,荧惑复归,两星齐聚,不知此天相是何征兆。”
观星术也是流传千古的三十六奇术之一,江湖中不少人略通其一二,甚至在朝廷中专设有天行司,以观测天象异变。自初代儒圣提出天人感应后,天上星辰的变迁移动,都成了推演天下局势国家兴亡征示,故曰“天不语故以象示人。”
因有道宗申九龄和普济禅师这样德高望重的道佛两家大师在场,谁都不敢高声妄言。
普济:“不知九龄道兄有何见解。”
申九龄:“镇星属土乃是大魏本命之星,自从景帝西迁之后镇星便往西移动,而此时天象镇星重归东方,贫道愚钝不知天所意;而这荧惑复归天际这倒是值得深思。”
普济:“道兄所思是否是那荧惑所指。”
申九龄:“荧惑属火乃是前朝本命星,魏代楚兴之后百余年未曾出现此般耀眼,禅师可知其意。”
普济:“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社稷乎?”
在两人云遮雾绕的对话中诸人也听出了两人话中暗指:社稷将变天下或可易主,前朝楚氏似乎有复燃的征兆。
“申老头,普济大和尚,怎么大半夜睡不着觉出来数星星?”
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只见是一头戴玳瑁异族帽身穿锦服的中年男子,其身边随行数人皆是一脸煞气在前开路,蛮横的拨开人群为锦服男子清理出一条路来。
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因为说话之人正是江湖上恶名扬天下的魁元阁阁主雄天玺。
申九龄:“行善之人,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作恶之人,祸虽未至,福已远离。”
雄天玺:“申老头你这话虽然说得小声但是我不能当做没听见啊!”
申九龄:“贫道未曾指代何人,若是雄阁主要自比那作恶之人此乃当属你自诩也!”
雄天玺:“怎么欺负我是乡下来的听不懂你这绕口的话语。”
普济:“雄阁主,所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门下在中原所作所为难道算不得为恶?”
“门下?你们这群兔崽子是不是没进过城,看把我的名声败坏成啥样了。”雄天玺装模作样的对着一群属下呵斥。
只见那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魁元阁弟子都低头高呼:“属下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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